两人对视片刻,气氛凝滞如冰。
良久,林大哥才缓缓开口:“你冒险闯入灰雾领域,就不怕我对你出手?”
“怕。”她坦然承认,“但我更怕你继续一个人扛下所有事,最终被卷入无法回头的深渊。”
这话让林大哥怔了一下。
“你知道多少?”
“enoughtoknowyoukilledtheLustfulOnewithouttellinganyone。Enoughtoknowyou’vebeengatheringmaterialsforFacelessMan,andenoughtosuspectthatyou’replanningsomethingfarbiggerthanjustprotectingthiscity。”(足够知道你杀了纵欲者却没告诉任何人。足够知道你在收集无面人的材料,也足够怀疑你正策划比保护这座城市更大的事。)
林大哥眯起眼睛:“你会说英文?”
“在玫瑰学派待久了,总会学点东西。”她淡淡道,“包括如何分辨谎言,以及何时该信任一个本不该信任的人。”
沉默再次降临。
终于,林大哥叹了口气,挥手撤去部分防御:“既然来了,至少先坐下谈。不过提醒你,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外泄,哪怕是塔基德内部。”
莎伦优雅地落座,目光落在那本笔记上:“所以,你也拿到了它。”
“你是说这本补页?”林大哥指着那行红字,“你知道这是什么?”
“我知道它是钥匙。”她低声道,“通往‘维度魔神聊天群’的最后一把钥匙。”
林大哥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你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群的人吗?”莎伦凝视着他,“早在一百年前,就有先驱者试图连接那个维度。但他们失败了,因为缺少‘共鸣频率’。而这本笔记的补页,就是用来校准频率的媒介。”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我曾见过另一个‘你’。”她平静地说,“一个来自平行世界的你。他在死前,把这段信息传给了我。”
林大哥呼吸一滞。
平行世界?另一个自己?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诸天城搜集辅助材料时,曾在一家古董店看到一面破碎的镜子。店主说那镜子照不出活人,只能映出“过去的影子”。当时他并未在意,可现在回想起来,镜中似乎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穿着风衣,戴礼帽,手持左轮,正是他自己,却又气质迥异。
难道……那真是另一个维度的投影?
“那个我……说了什么?”他声音微哑。
“他说:‘当审判之音响起,七重门扉将开。届时,群聊将现,诸神博弈,而唯一能守住人性的,是那个仍记得为何出发的人。’”
林大哥久久无言。
原来如此。
怪盗林宇的行动、恶魔杀手的覆灭、塔基德的成长、莎伦的试探……这一切都不是偶然。它们像一条条丝线,正被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编织成网,而他自己,早已身处其中。
“所以你现在来见我,是为了什么?”他终于问。
“为了合作。”莎伦直视他的双眼,“我不在乎你是谁,也不在乎你做过什么。我只在乎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如果你的目标是阻止维度魔神侵蚀现实,那么我愿意成为你的盟友。”
林大哥沉默良久,终是点头:“好。”
话音刚落,灰雾剧烈震荡,青铜长桌中央骤然浮现一团旋转的光球。其内光影交错,隐约可见无数字符闪烁,像是某种加密通讯界面。
【检测到双人共鸣完成,权限验证通过】
【欢迎接入??维度魔神的聊天群】
一行猩红文字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