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一看师父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拉成一条直线,“多少?”
春晓伸出一个巴掌,“五百两。”
六皇子,“呵,我还真是好用,父皇利用我,现在皇后也利用我。”
春晓拍了拍六皇子肩膀,不走心的鼓励,“谁让殿下弱小,殿下要多多努力。”
六皇子神情抑郁,他也想发展实力,可他只有仨瓜俩枣的人手,建府邸的银钱都不够。
六皇子发狠,“我也要抓皇庄的硕鼠。”
春晓摇头,“不行,还不到时候。”
六皇子收起脸上的狠劲,笑嘻嘻的凑到师父面前,“师父,你在帮父皇做什么事?你知道多少消息?”
春晓抬步往外走,“臣女在京城孤苦无依,哪里能帮圣上做事,殿下莫要胡思乱想。”
六皇子,“??”
他和师父相比,他才更像孤苦无依的人。
春晓回到前院,将圣上的决定告诉外公,田外公心里难受,面容严肃,“你真的想好了?”
春晓凑到外公耳边说秘密立储,眉眼弯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
田外公捂着心口,指着还能笑出来的外孙女,“你知不知道,今日有多危险?”
“风险与机遇并存,外公,这个世道做什么事都伴随风险,风险越高回报越多。”
田外公喉咙堵得厉害,他很想对外孙女说安安稳稳过一辈不好吗?触及外孙女眼中的坚持,田外公的所有话全部化为叹息。
春晓垂下眼帘,除了爹娘没有人能理解她,为何一个女子要入仕,为何有如此大的野心?
祖孙二人格外沉默,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渐暗,祖孙二人的身影慢慢隐到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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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田大舅回来,昏暗的厅内有两个人影,吓得田大舅头皮发麻。
待看清是祖孙二人后,田大舅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已经黑天,怎么不点蜡烛?”
春晓站起身,拿起烛台旁的火折子,将厅内的蜡烛点燃,田大舅的脸依旧煞白,还没有缓过劲。
春晓轻笑一声,“大舅,今日诗会可交到什么朋友?”
田瑞观察父亲的神色,也不知道祖孙说了什么,咳嗽一声,“我怀着期许而去,败兴而归。”
自从恢复功名后,他就不用时刻紧绷着读书,开始积极的出门结交朋友,结果都是徒有其表之辈。
田外公冷嘲大儿子,“我就说你浪费时间。”
田大舅听出老爷子心里有气,余光扫过外甥女,得,老爷子不舍得向春晓撒气,全冲着他来了。
田大舅摸了摸鼻子,说今日诗会的见闻,最后声音悲叹,“这才离开京城十几年,诗词多为歌颂朝廷官员,再也没了仗义执言之辈。”
春晓语气嘲弄,“因为仗义执言之辈,已经被排挤出京城。”
田外公心里一片悲凉,“寒门难出头。”
科举舞弊越来越猖狂,现在科举已经快没有寒门的立足之地。
田大舅只觉得庆幸,感激的对外甥女道:“幸好晓晓帮我恢复功名,否则,我真没信心一次中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