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闻了闻缰绳上的针,上面味道有些腥,“哎,还好我的马车并不贵。”
丁平神色并不好,“这是冲着姑娘命来的。”
知道春晓有武艺在身,马车损坏伤不到春晓,春晓只要握到缰绳就会中毒。
“嗯。”
春晓也没问谁的手笔,因为想动手的人太多,有太多人不想圣上聪明,她的出谋划策已经搅动了朝堂。
牢狱的位置很偏僻,春晓要腿着走回宅子,就是不知道回程有没有人埋伏。
丁平也想到了,“姑娘,小的知道一条安全的路。”
“嗯。”
春晓的眼里,丁平就是京城的活地图,就没有丁平不知道的地方,马车已经损坏,马儿中了药,全都放在这里,让衙役报官,后面会有官府处理。
丁平在前面带路,七拐八拐回到宅子,春晓站在大门口,注视着街上突然多出的行人,未来的日子只会更刺激。
回到宅子,春晓被表姐拦住,田文秀一脸八卦和暧昧,“我听说陶瑾宁一大早守在宅子门口,只为了见你一面?”
“表姐,门房可不会胡说,明明就是你自己的猜想。”
田文秀尴尬一笑,她从爷爷嘴里知晓的陶瑾宁,她就上了心,没少打听陶瑾宁的消息,顺带听了许多陶尚书的八卦。
田文秀的心里表妹招人入赘,也要招个能力不错的人,陶瑾宁能和陶尚书斗得有来有回,能力一定不错,不会给表妹拖后腿。
田文秀坐到春晓面前,“那你说说,大冷天的他不是为了见你,何必可怜巴巴的守在宅子门口?”
田文秀的眼里,自家的表妹千好万好,能配得上所有出色男子。
然而春晓指着自己的脸,“表姐,你表妹我只是清秀,并不是什么绝世美人,引不来男子对我见色起意的一见钟情,何况我还是招赘,这世道愿意入赘的男子,都是对我有所图谋。”
今日一早见到陶瑾宁,她就猜到此人有目的,别说什么喜欢她,呸,哪里来的喜欢?
田文秀张了张嘴,因为表妹说的是实话,有些泄气的问,“那他一大早来干什么?”
“他明白靠自己斗不过陶尚书,又没有能力见到圣上,所以来贿赂我引荐他,这就是他给我的好处钱。”
话落,春晓拿出青色的荷包,解开荷包拿出银票。
田文秀看清银票上的数额,瞳孔放大,嘴巴微微张开,见表妹点头,好一会才找回声音,“真是出手阔绰。”
田文秀摸上银票,田家现在的经济来源是爷爷和大伯,爷爷写话本,大伯恢复举人功名后,为一些酒楼润色招牌菜的小文章,收一笔润色的银钱。
目前,田家的衣食都是春晓负责,田家又攒了些银钱,然而和春晓出门就得上千两相比,田文秀受到不小的震撼。
春晓收起荷包,她没继续刺激表姐,所以没说昨日还收了三百两。
好一会,田文秀才回神,眸子亮的惊人,“所以陶瑾宁十分的有钱?”
“嗯。”
田文秀话音又一转,“他见圣上就能斗得过陶尚书?我记得你和爷爷说过,陶尚书是圣上的心腹。”
这时,雪英端着换洗衣服进来,春晓边换衣服边解释,“陶尚书的嫡女要成为二皇子的侧妃,陶尚书再也不是圣上的心腹,陶瑾宁就是抓住这一点才急切的想见圣上。”
正如她成为圣上的刀,陶瑾宁没有慧敏的帮忙,他想靠自己扳倒陶尚书痴人说梦,只能为圣上卖命。
田文秀起身帮着春晓整理衣襟,叹口气,“原来朝堂上这么复杂。”
又心疼自家的表妹,田家在表妹的庇护下日子安稳,表妹却要面对明刀暗箭。
春晓换好衣服,田文秀一把抱住春晓,“辛苦了。”
春晓愣怔下,抬手拍表姐的后背,眼眸晕染开层层柔软。
牢狱的事情,很快传开,圣上接到消息后满意春晓的反应,小心谨慎才能活的长久,不过,圣上心里依旧涌起怒火,今日就敢对春晓下手,这是对他的挑衅。
几位皇子知道消息,这手段可不像女子的手段,纷纷猜测是谁的手笔。
下午,春晓收到圣上给的压惊,一块令牌,王公公亲自交到春晓手里,“这块令牌姑娘要拿好。”
春晓将令牌握在掌心,“是。”
春晓送王公公离开时,说了陶瑾宁想见圣上,她清楚圣上一定会见陶瑾宁。
又过了两日,西宁的匠人已经到了春晓的庄子,春晓带人来庄子,惊讶的问,“您老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