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若有所思地道:&ldo;不知道,所以我很好奇,想让雷先生拿来看一看呢。&rdo;
&ldo;雷先生能拿来吗?小生总觉得,他叔叔对长琴之魄很执着呢。&rdo;
白姬笑道:&ldo;也许拿得来,也许拿不来吧。&rdo;
元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了,道:&ldo;白姬,小生想问一下,那些被巫浪所害的女魄还能救吗?&rdo;
白姬道:&ldo;大多数恐怕不能救了。看造化吧。&rdo;
突然,白姬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喃喃自语:&ldo;不对啊,断指戒不需要女魄,雷尧本身就是诅咒的祭品。他拿那么多女魄究竟在干什么?难道我搞错了?眼见不一定为实,&lso;术&rso;这种东西,还真是一叶障目,迷惑人心啊。&rdo;
小书生沉浸在无法拯救女魄的悲伤之中,没有听见白姬的自言自语。
白姬、元曜等了一下午,直到下街鼓敲响,雷尧也没有拿来太子长琴的精魄。
离奴仍旧十分不开心,晚饭又做得敷衍了事。傍晚时分,白姬、元曜、离奴坐在后院吃晚饭。
元曜喝了一口鱼汤,道:&ldo;离奴老弟,这鱼汤淡而无味,你忘了放盐了。&rdo;
离奴道:&ldo;死书呆子,就你话多。吃什么盐呀,盐吃多了生闲(咸)气!&rdo;
白姬看着青瓷荷叶盅里满是蛋壳的蒸蛋羹,默默地放下了银勺。
元曜又忍不住话多,道:&ldo;离奴老弟,你的眼神恐怕不好,这鸡蛋羹里的蛋壳都没挑出去……&rdo;
离奴骂道:&ldo;闭上你的嘴,那蛋壳是爷专门留着噎你的,让你少说话!&rdo;
元曜满腹委屈,又不敢跟离奴吵。
白姬笑道:&ldo;离奴,你是因为阿黍不参加猫乐宴生气?还是因为辛辛苦苦白练了那么久的筚篥而生气?&rdo;
离奴委屈地道:&ldo;当然是因为辛辛苦苦白练了那么久的筚篥生气,主人你看,天天抱着筚篥吹,离奴的脸都吹圆了,嘴都吹肿了。&rdo;
白姬笑道:&ldo;你辛苦坚持学吹筚篥是为了什么呢?&rdo;
离奴道:&ldo;当然是为了在猫乐宴上吹给大家听啊。&rdo;
白姬笑道:&ldo;那就好办了。阿黍不去参加猫乐宴,你可以自己去,在宴会上吹给大家听了,你的辛苦也就没有白费了。&rdo;
离奴一听,心中的郁结有些缓解了。
&ldo;可是,筚篥不适合单独演奏。阿黍不去,没有人陪离奴一起合奏。&rdo;
白姬笑道:&ldo;轩之的笛子吹得不错,可以陪你一起去合奏呀。&rdo;
元曜正在扒饭,听见这话,差点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