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
门外守着的青松连忙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公子那与墙面相触的拳头上,已经渗出了血迹。
“把大夫的脉案拿给她看!”
青松连忙从身上取出脉案,递给了宁萱萱。
宁萱萱一言不发地接过,看起了脉案。
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骤然一变,这些人的脉案。。。。。。
居然连她之前所用假孕药的特征都说了个七七八八。
凑到一起,都能凑出来假孕药的制作方法了。
怎么会?
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她对自己的医术一向有信心,这到底哪来的大夫,居然能查出自己的症状?
“是有人——”
宁萱萱心底发慌,刚准备说自己是被人害了,就被裴衍冷厉的声音打断。
“别说是有人给你下了假孕药!”
宁萱萱:“。。。。。。”
她试图挣扎,“我真不知道,是有人给我下了假孕药。”
“宁萱萱。”
裴衍慢条斯理地将手掌收回,随手捞起一块手帕擦拭起血迹来。
“你不知道自己中了假孕药?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支开青松,为什么不让护卫们跟着,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往别人身上凑?”
宁萱萱沉默了。
因为她确实说不出理由。
她看着自己曾经送给裴衍的手帕,如今被他擦干净血迹后弃若敝履,心底头一次感到了凉意。
她完全不敢想以后。
她还记得,刚假孕时,她曾是多么风光无限,几乎是上京城内所有女人艳羡的存在。
只因为她有着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爱人——
一个不需要任何药物法术控制,却又胜过任何法术药物的夫君。
一朝跌落,将万劫不复。
所以,她不能失去这份爱。
那副同心蛊,她绝对要拿到。
“没错,我确实用了假孕药。”
宁萱萱抬头,看着眼底晦暗不明的裴衍,眼睛瞬间酸涩起来。
“可我为什么要用假孕药?”
裴衍看着她眼角落下的泪水,克制住想要伸出去的胳膊。
“是因为你的母亲。”
裴衍一怔。
宁萱萱红着眼眶在看他。
“因为她接受不了我这个儿媳妇,她每日叫我去请安,却故意让我在外面苦等磋磨,那天我足足等了几个时辰,差点晕倒,你不是不知道?”
裴衍也回忆起了当初妻子的模样,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妻子对母亲出手狠辣。
“所以……你就在母亲院中投寒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