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离开他,远远地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宽大的衬衫裹着她显得娇小,一条纤秀的小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耍脾气不理他,嘴里咬着衬衫袖口。
易文不忍她的脾气,跟过去,拉过她的手,有些认真地:“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还不知道我?我什么时候拿你这个臭丫头有办法了?”
贺兰撇嘴。
“那个小子……像个小偷似的东躲西藏,你知道为什么?我算是看出来了。”
“什么?”
“两个原因,一,是对婚姻有恐惧,或者说是嫌烦了,以前肖莉整的有点过火,他那点脾气快给她给整没了,你看他从小心高气傲的,一直是肖莉追他追得要死要活的,谁知道到头还被她给蹬了?”
“谁说他是给她蹬的?”贺兰辩解。
“起码他心里是这么认为的啊。”
贺兰无语。
索性,对这事再闭口不谈。
“何况……”易文接着看了她一眼,继续:“臭男人想要的东西,来的太方便不过了。”
贺兰温怒起来……。
易文赶紧讨饶:“别闹,这不是说丫头有魅力呢吗?要说年轻漂亮,老公说实话了哦,你怎么跟人家女博士比?但他就是不愿意,你有什么办法?”
“臭贫!”贺兰笑着骂他。
“谁信你瞎说八道?”
“信不信由你。其实明说了吧,刚才我和他在楼下已经唠叨出这意思了。”
“什么啊?”她伸腿要踢他,被他握住脚丫子。
“其实,不管怎么说,他这样还真不是个办法。”易文说。
“那你说怎么办?”贺兰问。
“其实问题应该还是在你这里,”易文看着她说。
说什么呢?她噘嘴不承认。
这应该是女人的通病,有时候装糊涂的本领女人要远比男人高明的多。
易文当然不会相信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婆会木墩到这样的地步,她要装糊涂他也不去揭穿,只是顺手把她搂过来。
“你下来干嘛?”他问。
“感觉我们的一家之主心里有点疙瘩。”她抿嘴笑着说他。
“没有,真没有。”
她顺着沙发躺下来,头枕在他腿上,正好易文在茶几上抽出根烟,正要点上,怕烟灰落到她身上,停下来。
“抽吧,”她换了个方向,头靠在沙发扶手上,两腿舒展开来,搭在他腿上。
易文很欣赏她这一点,不像别的女人,很刻意地禁止男人做一些事情,贺兰即便是不赞赏,也不会很明显地做出一些反对的表示,比如抽烟,只是提醒他在儿子面前注意点。
易文烟瘾也不大,每天不会超出半包。
“怎么不说了?继续啊,”她轻轻地蹬了他一脚。
“我觉得臭小子现在对生活有了一种惰性,转眼这样的状况已经有好几年了,就象是以前常见的夫妻分居一样,总是把性情控制在饥饿状态,所以每一次聚在一起,精神格外的饱满,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嘛,是你运气好,有个臭小子缠着你,最主要的还是有个好老公,要不然啊,光眼馋口水落到地也没用。”
贺兰被说的脸潮红起来,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他笑着躲开,顺便将烟头掐灭。
“很明显,臭小子也觉得不错。”易文说。
他顺着她的下摆摸上去,径直来到她的大腿根,那里是温湿的。
她眉头稍稍地紧蹙起来,但是没有闪躲,他难得对她做这样的小动作,这样温馨的动作似乎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