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语气恶毒,神态却愈加放松一些。
「讨厌啊。」她伸手掐他。
亮一直呆呆地,这时候才拿火机点上烟,咧嘴笑笑,尴尬的要命。
这里是在是太过怪异,真像个动物园,透不过气。
「别拐着弯骂人。」她红脸嘀咕。
「你听着刺耳?」
他这时真正换上一副轻松调侃的神态,笑了笑继续说。
「空气不好,心情也不好,我还是出去借酒浇愁……」
他真出去了,她想跟上,可是,有些不忍还有些难堪亮傻傻地靠在木桶边,脚下迟疑了一下。
他出去了,门从新合上。
剩下两个人,气氛愈加尴尬,她双手捂脸,半响。
「神经病,怎么想起……流氓变态动作嘛……」
「没事的。」
他伸手捏住她肩膀,他心里有歉疚,但是觉得责任还是该自己负,应该说做的的确是过分了,责任完全在自己。
「是没事的。」她安慰他。
「他只是别扭……以前也想……但是一次也没有过,因为我一直不答应。」
他盯着她,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不管怎么样,如果要有什么惩罚,绝对不可以落在她身上,他愧疚地想。
「我先出去。」他说。
「不要,你再去泡一会吧,我先出去……」她说。
他倒在里间的榻榻米上,还把柜子里的被褥都给扯出来了,没有出来时所说的喝酒之说。
她步履细碎地过去,很奇怪,在小日本的细席毯上走起来也像个日本妞似的了。
他背朝着她,她坐下来,靠上去……
「生气了?」
没动。
「我知道你生气了。」
她低声说,她拿脸颊在他脊背拱着,其实贺兰是个极不会在男人面前撒娇的女人,易文前面其实只有这一招了,以往有矛盾的时候,这是相对最有力的一招了。
他转过来,把被子中间按住,和她完全隔了一条沟,两人身体完全隔开来。
他朝她吹了一口气。
「什么味?」
「酒味。」她说。
「酒都酸了。」
「是,酒都变成醋了,一股酸味。」她抢白道。
「怎么会那样?」他问。
看得出很认真,贺兰心里一颤,看得出他真的很受伤,眼睛红红的。
「不知道,老公,要不要听真相?」
她想伸过隔离带去抱他,被他阻挡了。
「真相?」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意?」他恼火地。
「真相是,以前就……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