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戈里语带威胁:
“因为你动的不是我,而是背后许多大人物的奶酪。”
“明白了吗?”
“现在,无论是劳资纠纷还是税务问题,你们都没有理由扣押我。”
拉斐尔合上手里的文件,重新开始打量达戈里,似乎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人物的难缠程度。
而后者冷冷地回望他,晃了晃手上的镣铐。
几秒后,拉斐尔笑了。
他的相貌本就英俊,这一笑温暖明亮,更令人心生好感。
荒骨人站起身来,掏出钥匙,近乎讨好地为达戈里打开镣铐:
“请放宽心,摩斯先生,这些证据不会送去财税厅或者审判厅,我们也不想您背后的人困扰。”
眼见策略起了作用,解脱束缚的达戈里表情一喜,更加拿腔拿调:
“很好,依我看,您年纪轻轻,前途大好,还是很有希望的后浪嘛——怎么称呼?”
但拉斐尔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刚刚的话题:
“我只会把这些材料文件打包好,统一送到翡翠城。”
达戈里一愣:
“什么?”
拉斐尔的笑容如春风化雨:
“对,送到鸢尾城堡,送到南岸领的统治者,詹恩·凯文迪尔公爵的书桌上。”
“如何?”,!
sp;“事实上我不止交够了税,还多交了‘不少’,你懂的,‘不少’。”
他盯着拉斐尔,笑容狡黠而倨傲——只是那个被砸破的鲜红鼻子多多少少破坏了他的形象。
拉斐尔手上的锁链又是一紧:
“那么摩斯先生,为什么你在最近几周里关停了那么多酒庄和店铺,还解雇了一大批工人?”
达戈里盯着锁链,面色有些不好看:
“好吧,让我们斯文点——我是生意人,关张还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行情不好。”
拉斐尔抬起眼神:
“但你是中央领数得上的大酒商,许多世家大族的宴会酒水供应者。”
达戈里眉头一挑,有恃无恐地笑道:
“哈,原来你知道啊。”
拉斐尔依旧不理会他:
“所以,在你酒庄产业下工作的许多人,农民,工人,匠人,伙计,包括几个出资合伙人以及上下游的部分原料商,以及经销商、散酒商,整整数百号人。”
拉斐尔望着达戈里:
“他们打算联名提告,将你送上审判席。”
酒商的面色一变,先是愤慨,后是不屑。
“哈,我就知道。”
他狠狠呸了一声,眼神凶厉:
“那帮小崽子,不知感恩的泥腿子……”
单向玻璃的这一边,泰尔斯皱眉看向黑先知:
“这家伙是个老辣狡诈的商人,但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来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