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听得眼中冒火:“你个狗娘养的……”
“那么,”弗朗戈连忙打断他们,看上去他很习惯主持会议的角色,“还有其他人吗?”
“我!”
另一头,靠禽畜生意过活,穿得像个农民的桑加雷眼眶通红:“我的狗舍被他们半夜闯入,三个看守都死了,被割了喉倒吊起来……”
“但是比起这个,他们连狗都不放过……啊啊啊该死!那可是我最好的狗啊!猎狗,斗狗,宠物狗,观赏狗,肉狗,还有种狗!我的心血啊!什么样的人这么残忍,连狗都不放过啊!那帮狗娘养的黑绸子!”
桑加雷怒嚎着捶响桌子。
抽着烟的弗格皱起眉头,涅克拉则在淡淡冷笑,仓库里的帮众们窃窃私语。
“兄弟会和血瓶帮要开战了,现在?”哥洛佛拍了拍罗尔夫,悄声问出疑惑,但后者没有回答他。
“桑加雷,我们知道了,冷静一点。”圆桌上,场记弗朗戈叹了口气。
“还有我,手下有个很有前途的拳手,”圆桌上,管理地下黑拳生意的古铁雷斯闷声道,“前夜还在比赛,昨天却旷工没来,我们找了一天……这是我两周里损失的第四个拳手了,还没算上那些在街上吆喝卖票然后失踪的。”
圆桌上的气氛越发凝重。
“但是……”
“坏鞋匠”贾加穿得十分阔气,他嫌恶地抹了抹圆桌上的灰,这才倚了上去:
“我没别的意思,但以你的前科……那个拳手,不会是你把他操得太狠了,又克扣太多,逼得他离家出走吧?”
古铁雷斯瞪了他一眼:
“他的老婆孩子都还在家里呢。”
贾加啧声摇头:“啧,那就是,你狠到他们宁愿丢下老婆孩子也要跑路?”
“前三个拳手,我们最终也在河里找到了他们的尸体。”
“哇哦,你真的有这么狠,拳手们绝望到离家出走,去跳河?”
“他们是被割喉死的!”
“跳河前还要割颈自杀?落日啊古铁雷斯,你这老大当得该有多糟啊……”
古铁雷斯忍无可忍,怒而起立:
“嘿!”
但在他发作之前,另一边的红蝮蛇就突然发声。
“哎呀呀,我本来还以为翡翠城里的弟兄们过得可滋润了,毕竟背靠财富之城。但听上去,你们这情况很糟啊,不但平白挨揍,自己人还没法团结?”
红蝮蛇把玩着一柄匕首,目光灼灼直射弗格:
“要知道,我们可是血瓶帮啊!”
古铁雷斯和贾加对视一眼,前者怒哼一声,最终在弗朗戈的调停下坐回原位。
“团结?”
另一边的罗杰冷哼着讽刺道:
“贾加大人现在可混出头,不再是之前臭气哄哄的革匠,而是大商会的人了,皮革生意红火得很!他有头有脸,跟警戒官称兄道弟,时不时还修桥补路,听说前几天还去了空明宫赴宴?啧啧,哪还记得当年跟我们一起扫街的苦日子,哪还可能跟我们这群捞偏门的下流坏蛋们讲‘团结’?”
“不劳费心,”贾加怒哼一声:“我是从血瓶帮发家的,是血瓶帮的人,这点我永远不会忘记,弗格老大很清楚这一点。”
“你也就这时候才想得起老大,”古铁雷斯冷笑道,“平时干什么吃去了?”
圆桌上的争吵眼看还要继续,但涅克拉再度发话。
“勿忧!”
红蝮蛇啧声道,眼神直视弗格:“大家遇到的困难,我们都知道了,而这就是你们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对吧,老弗格?”
话音落下,圆桌上的人们齐齐望向弗格。
但后者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
“涅克拉,”几秒后,弗格呼出一口烟,“你知道,要怎么养好一缸食人鱼吗?”
涅克拉和其他人齐齐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