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的骄傲与自信在此刻荡然无存,不仅仅是他所表现出的才气,写给自己的那首《影梅小阁赠浮香》足以让自己名传百世,这是任何一个风尘女子梦寐以求之事。
也实在是面前男人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能牵动她的内心,这种感觉……就好似书中所说遇到真命天子时的触动,让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都奉献给对方。
于是羞涩道:
“公子,长夜漫漫,不妨先听奴家为你弹奏一曲助助雅兴。”
许七安笑了笑,心想玲月如此,浮香你这个老司机怎也如此,一个个都表现得不急,给我都看急啦,这样按部就班下去,我怕是等不到被绿的那天了,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曲毕,许七安先赞赏几句,语气随意的开了个话题:“浮香姑娘国色天香,难道没有人为你赎身吗?”
这显然不是一个很愉快的话题,花魁娘子黯然叹息一声:
“教坊司的姑娘,哪里是说赎身就能赎身的?便是遇到个有情郎,礼部也不会同意。”
一双美目痴痴地望着眼前男子,对方说这话难道是有意为自己赎身?也是,公子那么有才,随便作几首诗想必就能名传天下呢。
心中多了点期盼。
“也是,以浮香姑娘的美貌,便是大奉京城,也挑不出第二个。”许七安吹捧。花魁娘子噗嗤一笑,嘴上欢喜,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公子不要取笑人家,这大奉京城第一美人是镇北王妃,人家不过是蒲柳之姿。”语气多了些哀怨,不过她也算经过大风大浪之人,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看到许七安出神的样子,以为他对镇北王妃有兴趣,解释道:
“那位王妃出身江南书香门第,九岁那年随父母到玉佛寺烧香,主持赠了她一首诗:出世惊魂压众芳,雍容倾尽沐曦阳。万众推崇成国色,魂系人间惹帝王。”
“从此名声大噪,十三岁时被送入皇宫。”
“那又是怎么成了王妃?”
浮香花魁伸出拢在长袖中的纤纤玉手,兰花指捻起瓷瓶,倾倒出琴膏,一边养护凤尾琴,一边说道:
十九年前,山海关大捷,镇北王做为第二大功臣,圣上便将那位京城第一美人赠予他。”
镇北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赏赐美人也不奇怪,毕竟那位美人固然天资绝色,但当今圣上潜心修道,早已不近女色。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兜兜转转了半天,终于把话题扯到周立身上。
“此人好色荒唐,胸无点墨,奴家不喜,每次他参与打茶围,奴家就当他不存在。”巍峨的胸脯起伏不定,绝美俏脸浮过一丝怒意,周立这个人总是仗着身份对她动手动脚,但好在教坊司归礼部管,他一个户部侍郎的公子,自己也不怵他。
虽然最多也是摸摸小手但那也足够恶心的了。
许七安适当的表现出几分好奇,笑着问:
“好色荒唐从何说起,寻花问柳不是常态吗。”
“此事倒是涉及一些官场秘闻了”花魁娘子犹豫了一下,女人的直觉告诉这可能才是对方今晚的目的,但能跟许七安多聊上几句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于是柔声道:“人家也是听其他官人说起,才略知一二,杨公子若想知道,人家便告诉你,但莫要外传才是。”
似撒娇似哀求的语气。
许七安恰到好处的装出受宠若惊模样,表示自己只是一时兴趣,绝不外传。
简单来说就是周立在元宵灯会上看中了一位姑娘跟对方起了冲突,结果那姑娘是威武侯的庶女,颇受主母喜欢,这就导致威武侯告了御状户部侍郎上书解释,双方扯皮多日,最后圣上裁定:周侍郎教子不严,发俸一年,赔偿威武侯五千两。
周立禁足三月,若有再犯,严惩不贷。
见许七安愣愣出神,花魁娘子喊了他一声,粉唇微嘟,似撒娇似埋怨:“公子难道要和人家坐一整晚吗?”
话音未落,便有几名丫鬟凑上来嬉笑间拉起许七安走向了早已稍好热水的浴桶处,能够贴身服侍浮香的都是有些年头的老鸟,看到一向含蓄的花魁娘子这般表现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许七安并不打算拒绝,当衣服一件件的被小手脱下后,展现在丫鬟眼里的,是一具体态颀长,健美阳刚的身躯。
肌肉线条流畅、饱满,内蕴力量,散发着强壮男人的魅力。
丫鬟们可不是雏儿,是久经炮火的老手,服侍过许许多多大官人沐浴。
有大腹便便的,有瘦削的,有肌肉虬结的……如杨公子这样匀称健美,又不缺爆发的身体,她们见的太少了。
当许七安仅穿了条里裤,赤着上身来到床边,披着轻薄纱衣在锦塌上鸭子坐的花魁娘子,目光瞬间迷离,痴痴凝视着许七安的胸肌和腹肌。
丫鬟们自觉退出主卧,许七安掀开绣鸳鸯的锦被,刚钻进去,浮香便贴了过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丰满娇软的身段挂在他身上,在许七安耳边呵气如兰,腻声道:“官人。”
随着股股幽香钻入鼻腔,丰腴嫩滑的大腿也趁势挤进了许七安两腿之间,缓慢摩擦着,那透过里裤所感受到的火热更是让浮香情迷意乱,眉眼间的媚意渐盈渐染,仿佛细雨纷纷,妩媚如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