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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2页）

&esp;&esp;是真的呢！好神奇啊！

&esp;&esp;攸晴想象不出那种状态，忍不住问道：“你平时都待在哪儿啊？就是……林唯一掌控身体时，他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你是怎么看见怎么听见的？你自己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呀？”

&esp;&esp;“我的感觉……”林朗思索了一下，说，“很难对你形容，平时，我就像是飘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空间，没有天没有地，也没有墙壁。如果我闭上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睁开眼，就会拥有林唯一的视野，有点儿像玩vr，我玩过一次，趁林唯一睡着时，感觉有点像。”

&esp;&esp;“vr？”攸晴消化了一下，继续比划道：“那你的身体呢？你在那样的一个地方，你有身体吗？”

&esp;&esp;“有。”林朗说，“我能直立，也能坐下，累了就躺着睡觉，都是飘在半空中。那是一个没有边界的地方，我不能走动，只能跟着林唯一到处移动。”

&esp;&esp;攸晴转了转眼珠子，又问：“那……你穿着衣服吗？”

&esp;&esp;林朗语塞了。

&esp;&esp;穿衣服了吗？好像……没穿。

&esp;&esp;在虚空里，他看不见自己的身体，闭上眼是黑暗，睁开眼就是林唯一的视野，他似乎是裸体的，身上连双袜子都没有。

&esp;&esp;以前是个小男孩，后来变成少年、青年，虚空里没有镜子，但他能感觉到自己与林唯一在共同成长，他的容貌、身材、发型……所有的一切都和林唯一一模一样。

&esp;&esp;啊，之前都没感觉，现在仔细一想，好变态啊！

&esp;&esp;见林朗不吭声，一张脸诡异地红了起来，攸晴的脸皮也开始渐渐发热。

&esp;&esp;她在心里自我检讨，这是什么魔鬼问题，怎么会歪到这样的一个方向？

&esp;&esp;两人同时沉默，只有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哒哒”作响，走着走着，林朗开了口：“上次我和你说，我诞生的那天看到了月亮，后来我想了想，其实这样的说法不够严谨。”

&esp;&esp;攸晴好奇：“什么意思？”

&esp;&esp;林朗说：“严格来说，那一天不是我诞生的日子，我之所以对它印象深刻，是因为那是我、谈心（2）

&esp;&esp;手臂上的蚊子包还在持续发痒，却敌不过攸晴心里那又酸又麻、犹如触电般的感觉。手指被林朗紧紧牵住，她挣了一下，没挣开，满面通红地低着头，声如蚊吟：“你干吗啦？晖哥会看到的。”

&esp;&esp;“我不怕，让他看。”林朗就这么牵着攸晴的手，转身继续往前走。

&esp;&esp;攸晴的身位落后他半步，悄悄地抬起头去看他，他脑后的揪揪是她扎的，睡过一觉也没弄乱，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垂在肩上的黑发、流畅的下颌骨，还有一只微微发红的、可爱的耳朵。

&esp;&esp;他的手并不热，即使穿着外套，体温还是偏低，攸晴的手掌却在出汗，用手指挠了一下他的掌心，想让他握松一点，他不愿意，反而抓得更紧。

&esp;&esp;攸晴的目光就落在那两只相牵的手上。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有过数次不经意的肢体接触，每一次碰到，她的心中都会小鹿乱撞。

&esp;&esp;他们还拥抱过，但那是因为太久未见，她冲动之下才做出来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