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个中士给你的信。”
“谢谢。”
希尔德接过信封,其实不用看希尔德也知道里面写的啥,大致意思是阿道夫选择从军队中退役,他想自己去从政,不过他没有选择现有的任何政党,而是选择重新创建一个帝国社党。
这并不是历史中的阿道夫那个国社党。
这很正常。
在原本历史中阿道夫可不是一个君主主义者,因为威廉二世逃亡,所以阿道夫一直对威廉二世非常不满,不过现在不同了,阿道夫成为一个君主保皇党,而极端民族主义天生与君主制不容。
政治是一种世界观概念。
这听起来很难理解。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政党领袖需要一套可以为人民解释的世界观理论,比如阿道夫的德意志至高无上,必须驱逐犹太人保证日耳曼的纯洁,需要一位强大的领袖等等,建立个人崇拜体系。
当君主存在时,这个解释世界观的理论,也就不可避免的产生矛盾。
当德意志高于一切时,那德意志是属于君主,还是君主属于德意志?
当有一位强大的领袖时。
这位领袖是执政党领袖,还是君主。
所以阿道夫必须建立一个新的理论体系。
这个时候阿纳斯塔西娅没有离开。
她好奇地看向希尔德。
“我有点奇怪,你为什么会和一个中士有交流?”
“我没办法长期留在德国,我需要一个我在德国的代理人,他需要有足够的能力控制住整个德国,但同时得保证他能够被我所控制。”
正如吕特维兹将军认为的那样。
即使现在战败的德国,也是一个无比恐怖的庞然大物,想要掌控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认为一个中士能够做到控制。”
“会的,他足够纯粹,只要有一天他学会背叛我,他就可以操控整个德国。”
“背叛?你想控制他,还想让他背叛你?”
阿纳斯塔西娅理解不了希尔德这个前后矛盾的想法。
背叛这个词在德国是有特殊意义的。
那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希尔德反问道。
“你知道威廉二世是怎么看待兴登堡的吗?”
“厌恶?”
“是的,可以说是憎恨都不为过,那么反过来,你认为兴登堡是怎么看威廉二世的吗?”
“怎么看的?”
“从未有过的忠诚。”
阿纳斯塔西娅大概能明白。
也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
“很简单不过的道理,威廉二世厌恶兴登堡,是因为兴登堡打输了这场仗,弄丢了他的皇位。而兴登堡的忠诚,同样来自于此,他弄丢了威廉二世的皇位,这种愧疚让他痛不欲生,他不惜一切的对威廉二世表达忠诚,以此来让他的内心好受一些,我也是利用这一点,来控制他。”
希尔德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