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气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想、上——我。”
莫忘的,是莫忘脱的,他的,也是莫忘脱的。
衣服在床下,他们在床上。
恋人之间的耳鬓厮磨,像两匹狼在打架,他们摩擦、缠绕、啃咬,被子踢到床下。
挣扎间,莫忘的背,猛然在柔软的床垫上一弹。
她被他压在身下。
她看见,她听到,她感受到——
空气,
热的,
身不由己的,
势如破竹的,
她像被刀、枪、剑、戟、刃,总之是一切带有毁坏意味的东西,指着命门。
快呼吸不过来了,最终,
莫忘闭眼。
“不要……”
身上的人一僵,那种闷得她喘不上气的空气,一瞬间散了。
这下,她才切实感受到脊背上,床垫的支撑,床单的顺滑。
竟然还有失落。
身上人也卸下了什么,朝她压来,脸埋在她的颈窝。
“怕吗?”他含住她的耳垂,声音哑哑的,不同于平时的干净温和。
“嗯……”
莫忘很喜欢他音色的变化,这是因她而起的情欲低哑。尽管她退怯了,但是更喜欢他难耐又无奈的气息和动作,喜欢他对她的这份无计可施。确凿无疑的偏爱,没人不爱。
“怕什么?”他鼻尖蹭她的耳侧。
“就像怕打耳洞,我怕被你破坏。”
对方笑了,一字一句清晰起来,“一一不是说,要我这朵玫瑰花的‘连根带茎’?”
莫忘别过头,躲耳边来自他的痒意。
他的手掌钳制住她的脖子,拇指又把她的脸掰回来。
“真给了你又躲。”
话音一落,上面含吻住她,下面一下一下地蹭着她。
莫忘受用,闭上眼睛。
正当她被笼罩、被需要,意识延绵模糊,正陷入一种睡意袭来的舒服之中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几句恶魔的低语。
“别睡着了,一一。
“我没有要放过你。”
他笑,手掌在她颈间摩擦,“今晚,我们一定,会走出至少一步的。”
说完,那大掌像贴身而过的一个火把,燎烧着从脖子一路往下。
莫忘惊呼一声,嘴立马被他堵住。
直到火焰被水熄灭,他的手停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