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脸皮和自私能自由控制随意增长就好了,或许他就能为满足私欲毫无忌惮地提要求。
……
董光承听到敲门声时正准备熄灯歇息,他随意披上一件外衣匆忙去开门。
“董伯,”韩松歉意地颔首:“打扰您休息了,我想找传林聊聊。”
“进来吧。”董光承侧身让出空间。
明知道他熟门熟路,董光承还是多此一举地领他前去,“他早早就熄了灯,估计是睡着了。你动作轻点儿。”
韩松:“好。”
房门近在咫尺,董光承的脚步却越来越慢,韩松也配合地小步小步挪。
年纪大的人先忍不住了,似思忆又似赞谓:“你可你爹能干多了,他嚷嚷一辈子到死也没能上阵杀死一个敌人。”董光承拍拍他的肩:“如今你这般受器重,你爹泉下有知也能知足了。”
“去吧,别让传林等久了。”
“怕我等久还在唠唠叨叨不停,就不能顾及一下要睡觉的人吗?”
房门突然打开,冒出来的人和声音把董光承和韩松吓了一跳。
董传林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两人,穿好外衣大摇大摆地走了,任由房门大喇喇地敞开。
“你去哪儿?不睡觉啦?”董光承回神追问。
“又热又吵怎么睡,”董传林高声回复:“我去凉快的地方待会!”
房间地处阴地,况且今晚有风,哪来的热?他俩说的话加起来都不到十句,还是压低声音说的,哪来的吵?
眼看人越走越远,董光承急了,主角跑了还有个屁用。
他慌张地回头想让人去追,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关好房门的韩松就已经急不及待地追上去了。
看到这情形,老父亲悬着的心安稳落地。一个爱折腾一个愿收拾,也不失是种乐趣。
儿孙自有儿孙福,管教是管教不来的。他还是早点回去哄屋里那位哭啼啼的女人为好。
董传林第一次如此痛恨韩松的大高个,明明他先出发,一路都没带停歇,还是被轻而易举地超越了。
韩松拦住他的去路。
董传林往左他也往左,往右他也往右,把前进的路挡得死死的,没了法子他无奈昂头:“好狗不挡道没听说过啊。”
“你要去哪?”韩松道。
“我记得你家有一坛好酒?去拿来我尝尝。”董传林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
“啊?”韩松没跟上他的脑回路,沉吟片刻后道:“那你随我回家喝。”边说他边去牵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