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
榆暮把手机砸在床头柜上,一边揉太阳穴,一边摸索剩余的现金。
……
得看看自己的记账本了。
钱用得很快。
三个月起付的房租、无论干什么都要考虑用不用交的税费。。。。。。
汇率换算后,那串数字忽然变得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
她不过是上了几节课、正常进入餐厅吃饭、坐了几次出租车……
榆暮记账到现在,发现自己已经用掉了从某些人身上骗来那笔钱的五分之一。
她收敛掉的购物习惯没什么用。
榆暮抱着脑袋,不吭声。
榆暮有点后悔。
她是应该把程执给她买的那些奢侈品打包带来美国。
能卖不少钱呢。
……
其实就是想想。
……
在床上静默了个把小时后。
榆暮翻了个身,拿起手机删掉了所有和北京相关的电话号码。
*
赶去学校重新面试是榆暮找完第一份兼职的下午两点。
榆暮对这个时间点记得很清楚。
她想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因为她无故旷课,多次缺席考试,校方决定要重新评估她的入学资格。
——如果榆暮无法说服老师,她很有可能会在入学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被劝退。
榆暮清楚这是怎样的荒唐。
和困难。
面试她的是教务那位眼神锐利的黑人女主任,榆暮入学时曾和她打过一次照面。
她是不苟言笑的人类,同学们调侃她是举手投足间像老电影里的铁血女上校,不接受任何借口。
主任对榆暮唯一的要求:她需要榆暮放松,真诚地回答她所问的每一个问题。
榆暮点点头。
……
面试开始,每一题,榆暮都努力回答得清晰,眼神盯着对方,希望自己显得“真诚”。
第三个问题回答卡住时,她嘴角动了一下,差点脱口而出“Actua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