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知淮不禁闷笑一声,伸手掀开被子。
「啊,你干什么?」方缇一惊,急忙紧紧地攥住被子,不让他扯开。
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都已经看过了。」男人意有所指地说道。
方缇:「……」
虽然但是,她还是没有习惯跟他坦诚相见嘛!
宴知淮却不顾她的反抗,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方缇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你……你到底要干嘛?」
「没想干嘛,只是想带你去洗一洗。」
方缇身上流了不少的汗,此时全身都有点汗津津的,她其实也很想去洗一洗的,但是……
她戒备地盯着男人,「你真的不会再干别的了?」
男人颔首,一本正经,「真的。」
然而……
一个小时后,方缇换了一身清爽的睡衣,软绵绵地躺在床上。
右手,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
她总觉得,一周以内自己的右手都不会好了。
宴知淮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太可恶!太丧心病狂了!
她忍不住偏头,狠狠地瞪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宴知淮抓起她的手掌亲了亲,明知故问:「怎么了?」
方缇想起这只手才刚刚握过……
顿时,她所有的气都泄掉了,脸颊再次一片滚烫,扯起被子把自己遮了个严实,「没什么,睡觉睡觉!」
宴知淮看了一眼被子里的小鼓包,嘴角微微上扬。
他手臂一伸,把故意离他远远的女人捞回自己的怀里,扯掉她蒙在头上的被子,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晚安。」
突然,方缇满肚子的抱怨,就像圆鼓鼓的气泡被用针戳了一下,「啪」地破掉了。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往他的怀里蹭了蹭,「晚安。」
……
右手虽然累得慌,但方缇这一觉睡得还是很香甜的。
只是睡着睡着,半夜忽然摸到身边的位置空了。
她两只手下意识地在床上四处摸索了一遍,都没能寻找到那令她安心的温度,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扯掉眼罩坐起来,果然,原本睡在她身边的宴知淮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宴先生?」
她喊了一声,结果没有一点回应。
大半夜的,他跑去哪里了?
方缇下床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人,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朝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