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在梦中觉得是美好的,是吗?」邹德凯反问他。
游逸生讷讷,这时候他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猜想这个女孩一定与你在社会地位上丶年龄丶家世等方面存在极不对等的关系。」
游逸生承认,对他肃然起敬,终于道:「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七岁,我二十岁,中间七年未见面,最近我才重新和她见面,她很乖巧,也很美丽。」
「我很确定在此之前自己对她没有一点逾越的想法和行动。」
只是在这之后,他迷茫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在生死一线之际竟然会梦见那样暧昧的场景。
这是对她的伤害,他狠狠唾弃自己的行为。
原来是一个未成年女孩,邹德凯惊讶,难怪把他折磨成这副模样。
「所以在你梦醒之后回到现实世界里才会感到无法控制的内疚。」
邹德凯说:「游先生,你对她有性冲动吗?」
游逸生直接否认:「不,关于性方面的冲动一点也没有。」
他又不是变态,也不是恋|童|癖,他自始至终都爱护她如天使珍宝,唯一一点的出格就是那梦境。
邹德凯微微一笑,「那就不用担心,没有性冲动连爱情都算不上。」
「您对她,不过只是过于喜欢而已。」
「可是,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也许这种喜欢介于爱情和亲情之间,它让你迷茫了,大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生理学上说喜欢一个人是基于荷尔蒙的冲动,爱情则是荷尔蒙冲动的进一步升级,性冲动是最直接的表现,这仅仅只是第一个层次。」邹德凯温和的告诉他,「马洛斯理论把人的需求分为五个层次,这种需求同样可以映射到爱情上,你连第一个层次都算不上,困住你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梦境,梦是最不需要害怕的。」
他这样说,游逸生觉得好受许多,但他仍然迷茫。
邹德凯看出他的踌躇不安,他衷心劝告他:「如果你还是不明白,我这里还有一句话送给你。」
「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换需系铃人。」
游逸生开车回去的路上还在想他这句话,仔细咀嚼理解后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笑容。
路过一家教堂,明明已经开过去好几百米,不自觉的又倒出返了回去。
在车内坐了十几分钟,终于抑制不住的开门下车,这家红色小教堂隐藏在街巷之间,周围商铺林立,要不是顶上十字架引人注目,他也许就会错过。
他进去,教堂里面只有零散几个人,正在做祷告,他坐到后排的位置,看着圣母玛利亚的塑像,庄严肃穆,他焦虑的心也平复下来。
他不信教,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信仰的力量其实是无穷大,一个好的环境是能给人带来正面影响的。
他犹豫再三终于进忏悔室,旁边小隔间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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