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正在桃笙上摆弄金蛇信,摆弄得来了兴致,人便就势向后一弯,双手撑地,来了个后屈。
她这样习练惯了,每日里伸展一下筋骨很是舒服,一日不练反倒觉得浑身难受。
见李勖回来,她赶忙急着起身,不知是哪个关节错了,竟然痛得直叫,「哎呦,我丶我起不来了!」
李勖大惊,「你别动!」赶紧上前托住她的腰,「没事,身上不要用力手慢慢松开,搭到我身上来!」
韶音听话地揽住他的脖子,忽然灵巧地向上一蹿,一下子蹿到了他的怀里。
「怕了吧谁教你回的这么晚,也不派人知会一声,我都困死了!」
李勖僵在原地,脸黑得像是烧过的刁斗。
灭灯后他直挺挺地躺在外侧,一动不动,一声不吭,韶音自知理亏,左右打了个滚,一不小心就滚到了他怀里,脑袋垫在胸膛上。
「还生气呢你怎么这么小气!温嫂都说了,不宜久卧不动,须得勤走动些这样才对我和孩儿都好!」
「那也不能这么动!」
「你放心吧,我练了十几年的功,心里有数。」
韶音抚上他紧绷绷的小腹,「李将军也耍了许多年的刀枪,请你设身处地想一想,若是这里忽然多了个枣核大的小东西,可会耽误你纵马驱驰」
「你怎么这么能胡说!」李勖气得发笑,捏着她脸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韶音偷偷吐了吐舌头,「阿父都和你说什么了,怎么会这么久」
「他老人家知道咱们有了孩儿,很是高兴,拉着我说了许多你小时候的事,还说等到孩儿生出来了,一定不能教你带,否则什么样的好孩子都会被你给带坏了!」
「……」
夜色渐深,虫鸣透纱,帐内不凉不热,温度宜人。
韶音瞥了身旁的男子一眼,偷偷勾了勾唇。
他方才的答话一定不是真的,他与阿父一定是还说了些别的什么韶音可以断定。
她如今已是极了解他,他若是用心说话,那便常常会词不达意,若是忽然流畅自然甚至谈笑风生了,那便是已经在脑袋里仔细琢磨过,只等着人过问了。
韶音懒得戳穿他,不论他与阿父说了什么她心里都有个底:事到如今,这两人总归是会看在她的三分薄面上,别别扭扭地维持和睦就是了。
她也不求这二人能父慈子孝,只要老狐狸别耍阴招,长身贼别将事情做绝,那便天下太平,心安无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