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走!如今有了身孕,自己也不知道注意些!」凝光迎了她两步,语气嗔怪道,见她一脸笑意又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谢女冲她眨眼,笑得娇俏又狡黠,「还能有什么事,我想出办法了!」
凝光心里一动,笑容不改,「哦什么办法」
「世上还有谁比师父更教我放心」谢女将帕子掩在嘴角,悄声与她耳语,「若是派个年轻女郎过去就是他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思来想去还是师父替我去走这一趟最为稳妥,蒜子师妹就留在府里,您放心,我定会好好照看她的!」
凝光掀起眼皮,仔细打量对面的人。
小徒弟兴奋得两靥发红,一双眼明亮澄澈,望过来的目光满怀期待。
凝光笑了笑,有些迟疑道:「不是师父自吝脚力,不愿意为你走这一趟,只是……万一李将军不留我,我该如何是好」
「他会留您的!」
谢女一把拉上她,不由分说便往正房走,到卧房门口挥退了一众侍女,将妆台上那只手巾函拿到手里,「师父可还记得这个」
凝光笑容微滞,「恍惚有点印象。」
谢女吐了吐舌头,三两下打开那函,从中取出一枚有些发旧的香囊来。
「这是我们二人的定情之物,您一定要妥善保管,待见了面便将此物呈给他,告诉他,』见物如见人『,念在从前的情分上,他一定不会再赶您走的」
凝光接过那枚香囊,放到鼻下轻轻一嗅,芳苦之味直冲鼻腔。
「那个是什么」,她瞥了眼函里的绢帛,打趣道:「莫不是阿纨与夫婿的鸿雁传书」
「师父!」谢女害羞起来,眼波一转,撒谎道:「什么呀,帕子罢了!」
凝光心下微松,「阿纨这个决定也太仓促了,蒜子那里……」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带上蒜子一起走。
谢女身边还是要留一个人为好,只是蒜子行事冲动,教人放心不下。
「蒜子师妹或留或走皆可我这偌大的府邸,如何还养活不得她一个小女郎」
谢女已经心急得不行,说着就忙火火地推着她往外去「要不您回去与她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只要您能早日见到存之,将那边的情形打探清楚,写封信来告知于我,我就放心了,旁的事怎么样都可以!」
凝光转身而去的脚步有些发飘。
那个姓李的汉人武将就像是一把用鲜卑人的白骨燃烧起来的篝火,她恨得无时无刻不想灭了他,终于得到一个近身的机会,却又本能地畏惧起大火烧身了。
「师父您快些!」突发奇想又懵然无知的小徒弟还是与从前一样的急性子,在她身后不住地催促,「我这就到前边去安排侍卫,您放心,一路上自有专人护送,一定会将您安全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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