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台下,梦里梦外,
我都在演你,却演不像自己。”
——沈忘川
——
a线·赎梦仪式
(高糖高虐,即刻兑现)
帽儿胡同33号,子时正。
中庭那株石榴树一夜枯荣,枝头只留七颗裂口果实,像七盏小灯笼,映得满地血红。
沈莜莜把木匣供在树底,打开,七团雾气依次升起——
少年学相声、初登台、第一次得满堂彩、师父病逝、雪夜守灵、写新活、压《梦中婚》……
每一段,都是孟鹤堂的血肉年轮。
她咬破指尖,血珠滚进雾里,雾气立刻凝成七面铜镜,镜镜相对,围成圆环。
“进去。”她推孟鹤堂,“走完七镜,记忆就归还。”
孟鹤堂回头,想说“一起”,却见她眼角裂痕已蔓延到下颌,像将碎的瓷。
“我守环,”她笑,“你归位。”
第一镜:少年雪夜,师父倒地。
孟鹤堂再演一遍,却不再哭,而是把师父背起,一步一步走出后台,把“别怕”原样还回去。
镜碎,记忆归位,他白发多了一根。
第二镜至第六镜,各是一次失去与找回。
每碎一镜,他老一分,却也松一分。
第七镜,却是空的——镜里只有沈莜莜背对他,月白旗袍,腕上小痣。
他愣住:原来最后一段要赎的,是她。
“莜莜,转身。”
沈莜莜摇头,肩头发颤:“我若转身,梦就醒了。”
孟鹤堂深吸口气,学相声里老包袱的腔调,带着笑,却哽咽:
“梦中婚,礼已成,新郎新娘该拜堂——”
他单膝跪下,左手比出掀盖头的姿势,右手去拉她指尖。
沈莜莜终于回头,泪痣崩落,血珠溅在镜面,像朱砂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