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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线·2:00 平安里站
孟鹤堂、周九良跳下轨道,沿检修通道直奔铜盘。
所过之处,他们撒“包袱豆”——用醒木屑混茶叶搓的小丸,一踩就裂,裂出醒木味,把入梦乘客呛醒。
乘客睁眼,先哭后笑,再哭再笑,像被拧开的龙头,情绪喷薄而出。
哭是破梦钥匙,笑是锁门铁闩,两相碰撞,车厢喜堂开始掉色,红绸变广告,花轿窗恢复成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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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线·2:05 地面·天桥队
张鹤伦、曹鹤阳爬上海珠桥,把快板当“拨浪鼓”,摇一段新编《梦中醒》:
“梦里娶媳妇,醒来媳妇跑,
跑就跑吧,还留下一只猫,
猫说人话:‘别睡觉,睡觉就入套!’”
桥下车流灯光被快板声切成碎片,碎片落在行人眼里,拼成“醒”字。
有人停步,有人大哭,有人大笑,情绪汇成一条看不见的河,流向地下七层,与铜盘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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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线·2:11 铜盘前
沈忘川察觉铜盘转速变慢,雾色被“哭河”稀释。
他冷哼,双手拍铃,胸口血溅,铃声变高音:“叫你们哭!”
铃声过处,白雾里爬出无数“瓷人”——
无面,旗袍,腕上点小痣,全是沈莜莜的复制体,却眼神空洞,齐刷刷开口,用沈莜莜的声音喊:
“孟鹤堂,别醒,梦里有我!”
声音层层叠叠,像千台录音机同时倒带。
孟鹤堂刚冲到铜盘入口,闻声脚下一滞,胸口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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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线·2:15 雾里
瓷人群扑向孟鹤堂,手如冰,指如钳,拽他往门缝里拖。
周九良御子板挥得跟风车似的,打裂一个,又来一双。
危急间,孟鹤堂摸出怀那朵红茶花,花心竹签尚带血。
他把花举过头顶,用相声最大包袱的腔门吼:
“娘子!相公来接你回家——
瓷的不要,我只要真的!”
吼声携着“醒木豆”气浪,荡开一圈涟漪。
瓷人群被吼得身形开裂,裂口处飘出茶香,茶香凝成一朵朵红茶花,花心却空,没有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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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线·2:17 镜里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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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镜面深处。
沈莜莜被白瓷手囚在一张四方桌上,桌面刻满“反噬”纹,血纹爬满她四肢。
她听见孟鹤堂的吼声,抬头,泪痣已裂到锁骨,却笑:
“傻子,嗓门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