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什么?”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他居然这么回答,难道我想错了?
我、我又想错了?
“你每天脑子里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什么?啊,还有卧底到底喜不喜欢你。”
琴酒冷笑着说,“年龄会长,脑子还会倒退?”
大哥,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毕竟我刚跟帅哥警察说过我很年轻,我才16。
我嘴角一抽,崩溃地把被嘲讽脑子倒退的脑袋埋到了因为握着方向盘而弯曲起来的琴酒的左臂臂弯里,努力蹭着说:“不听不听,我不接受!”
琴酒冷声警告:“离我远点。”
从某种意义上讲习惯了来自琴酒的各种警告的我捂住耳朵,继续崩溃大喊:“我不我不,有本事你就打我啊!
来啊,再把我捆起来送审讯室去,我不要活啦!”
琴酒想要甩开我的动作一顿,沉默了片刻,在我终于蹭够了打算离开之前,才淡淡开口:“我还以为你不敢再提这件事。”
我一愣,原本想要移动的脑袋停在了他的衣服上,想了想,又在上面蹭了蹭,和往常撒娇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比起和往常一样推开我的冲动,琴酒或许还是好奇的欲望更重一些。
见我看他没动作,反而变本加厉地又在蹭,他再次恢复了嘲弄的语气:“原本以为能把你吓住,不敢再靠近我。”
听起来还怪遗憾的。
被嫌弃习惯了于是越挫越勇的我抬起头,眯着眼睛,哼了一声说:“那可太让你失望了,我才没有被吓到哦。”
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唇畔带着难得的愉悦弧度:“胆子这么大?”
“因为大哥你给我放的海都比太平洋还要海了好不好,我又不是傻子。”
我撇撇嘴,对于琴酒居然怀疑我看不出来他的良苦用心而表示不满,要不是当着琴酒本人的面我还不够胆大包天,那么我现在应该和雪莉一样露出半月眼,“就算是清清白白的组织成员,能从审讯室里全须全尾出来的,应该也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此时此刻,我的privilege……
我笑嘻嘻地又往琴酒的身边靠了靠,伸出白净的手指拉着他黑色的衣袖说:“从审讯室里出来之后还就被跟踪监视了几天,这么好的待遇,如果还不知道是你有意安排的,那我就太没有良心了吧?”
“大哥,你知道的,我才不是白眼狼呀。”
我歪着头,露出梨涡,甜甜笑着说。
琴酒斜眼看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叼起烟又放回去,才转过头看我,墨绿色的长眸微眯,意味不明地说:“原来你能看得出来。”
“哇,我当然能!”
我又强调了一遍,只是感动不过三秒,我又开始娇气地抱怨,“但是大哥,你捆我捆得也太狠了,我穿了好几天的长袖呢,生怕有人以为我被虐待诶!”
琴酒再次无语地沉默了。
看起来有戏,我连忙拉住他的手腕,指着衣领说:“还有脖子下面,哇塞,我刚醒过来换衣服的时候没往下看,衣服上露出来的地方被我家猫猫和咪咪看到了都叫得特别凶,真以为我被虐待了来着。
脖子这里你到底是怎么按的啊,比绳子捆出来的还要严重,现在印子仔细看还能看出来呢。”
天知道我今天遇到工藤新一和松田阵平的时候有多紧张,生怕洞察力惊人的他们两个发现什么。
电车上的提心吊胆就不提了,吃拉面的时候我都格外小心,外套都没敢脱,抬手腕的时候都有意尽量让袖子垂下来。
——毕竟我手腕上还是有那么点残留印的,因为我脆皮且白,琴酒还很用力。
我看琴酒一脸不耐烦,完全就是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我能忍吗?我当然不能忍了,我还想趁机看看能不能让冷心冷情的琴酒能有那么一丢丢的愧疚,好让我能捞点好处,比如晚点回到工作岗位上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