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知道没必要,不应该。
同样的,其实就像我对松田阵平说的那样,我能理解他们为什么瞒着我。
我现在回忆起来,猫猫本狗简直就是破绽百出,换做是其他人应该也会觉得不对劲,只有神经大条如我才会把什么都当做是他与众不同。
再想想的话,似乎我刚带猫猫回来的时候,他就特别喜欢拍地拍桌子,边拍边看着我。
我只会以为这是他撒娇的方式,只会抱着他激动地亲来亲去。
可是要是把猫猫是萩原研二这个事实代入的话,答案的正确解应该是他在打摩斯密码吧?包括后来咪咪出现,我以为降谷零在逗猫的拍栏杆动作和猫猫与咪咪的拍打动作,或许都是在用摩斯密码沟通。
这样想起来的话,萩原研二应该也不是没想过要告诉我他是个人,只是我不懂。
——拜托,摩斯密码那种东西,得是他们的脑子才能记住吧?
其实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也很痛苦吧,好好的人被迫成为了猫和狗,还要被我养着,每天忍受我的亲亲摸摸和抱抱,抗拒都不行。
我现在想想觉得非常羞耻,被迫当狗当猫的他们也一定更羞耻,尤其还是会在他们的好友面前被我轻薄。
我知道他们有苦衷,他们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我知道了,会有很大的问题。
就像我也不肯告诉任何人我是穿越者一样,这种特异的身体状态,怎么敢告诉自己并不信任的人。
更别提我还是黑衣组织的人,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向我坦诚他们是霓虹公安,都是观察了我许久,还是在我主动提出交换条件之后才正式承认。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不告诉我,其实也情有可原。
他们是怎么推断出猫猫和咪咪的拍打是摩斯密码需要与我解释,他们之间警校同期好友的关系更要与我这个黑衣组织的人解释。
哪怕我表现得再怎么无害,他们也赌不起。
勉强说起来,就是也不能完全怪他们。
只是我忍不住生气罢了。
再深思一下的话,或许是不是我的心态发生了转变。
因为比起觉得羞恼和丢人,我更多的是生气他们一直都在瞒着我。
很刁蛮任性的理由,就跟我对松田阵平说的话一样,我生气在他们心中我并不重要……这种想法,换做是从前的我,是完全不会有的。
如果是从前的我,只会觉得害羞和丢人,他们哄哄我,我趁机吃拿卡要占点便宜,逼他们签订一些“丧权辱国”
的条约,就差不多了。
我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我不在乎。
他们是有正义的责任感在身的烫男人,他们会权衡作出决定再正常不过。
就算我会生气,也不会生气这么久,我会和之前很多次发现他们从我这里套情报一样说说笑笑间就算了。
所以说,是不是,其实在我心里。
他们对我而言真的不是我喜欢的角色了,而是我的朋友。
只有朋友才会生气被瞒着,才会生气在他们心中我并不重要。
而粉丝不会。
因为粉丝的爱是无条件的。
就像我不会生气我女儿有事情瞒着我一样,就像最开始遇见的时候,我感觉到他们刻意瞒着我很多事还有利用我的迹象可是我不仅不生气,还会觉得他们好酷好厉害,不愧是我喜欢的纸片人一样。
原来,在我不知不觉间,其实我早就融入了吗?
我垂着头走到酒吧门口,抬眼望着酒吧里立着的“我在polestar很想你”
“想你的风还是吹到了polestar”
的网红路牌,恍然再次意识到——
啊,七年已经过去了。
我已经来到这里七年了,可是我之前总是觉得这七年只是等待江户川柯南上线刷新的数字,就和游戏里拨动时针指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