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珲兴致一起,随性念句不论平仄的小诗。
茶倒好了,沈卿起身,一杯端给董珲,一杯给傅景远时,目光交汇,久久难分。
董珲轻磕茶盖,惊醒两人,错开视线,各归其位。
沈卿恭敬而温顺,在傅景远身侧,观棋不语。
「胜算已出,景儿,万不可人去楼空,空自悲,那终究毫无意义。」
「是,孙儿谨记在心。」傅景远起身,留给沈卿和外公单独喝茶聊天的时间,移步出茶室。
沈卿视线看着傅景远离开,才收回,却又董珲看在眼底。
「你在作茧自缚。」
一针见血,
道出沈卿的藏在心里的真相。
她不可否认,点头,承认。
「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沈卿没要隐瞒,也坦白说出,现在她很想将身体调理好。
「也不是没有办法。」董珲卖了一个关子。
「董老,您能告诉我是什么办法吗?再凶险我也不怕,反正,我也活不长了。」
沈卿哽住,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我不能让傅景远一个人,至少,有个孩子陪他……」
「小沈,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中医有言,五脏六腑,表里对应,心主血脉,乃大主。」
沈卿已然明白,心间一片惨然。
望闻问切,在给沈卿把脉诊断,董珲表情由凝重转为欣然神和,频频顿然思索起。
执笔在宣纸上,写下药方,以温补为主,通调为辅。
「近段时间,切忌,勿要房事,慎食牛油丶奶油丶蛋黄类……」
沈卿一一谨记董珲交代要注意的几点,再加一记药膳先恢复精气神,才得知有温床供孕。
沈卿在临走出茶室时,想起在法国中法中医院看过病的中医,才说出弗里德尔的名字。
董珲便欣然称赞他是位好学的医学生,沈卿得他那药方的调理,身体相比之前,已有不错的疗效。
合上茶室门,沈卿寻着一路碎石子路,慢步而行,心中喜悦恨不得马上和傅景远分享。
穿过一院的红色山茶花,一棵很大的老山茶树下,满地重湿漉漉的花瓣,红如胭脂落。
傅景远在树下,背对着沈卿,正对着携带礼物过来拜访董珲的赵雯倾。
隔着不远距离,不算清晰但能够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