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鹤鸣和他的组员不太明白了。
“这就是个神经病!”
有人耸肩摊手,然后挂断了通讯,退出临时小组,放弃研究。
一些沉默的人离开了临时小组。
剩下的人陷入苦恼,或者思索。
孙鹤鸣静下心,进入虚拟世界,翻开了图书馆关于蜜蜂的书籍和纪录片。
蜜蜂的社会分工十分明确,工蜂、蜂王。
一个蜂巢里,绝大多数都是工蜂,它们负责除生育外的几乎所有工作。
外出采蜜,收集食物,喂养蜂王,修筑蜂巢,迎战外敌和抚养后代。
而这些工蜂的寿命一般只有几个月,出生到老死,始终在忙碌。
一种自出生以来,鲜少出现的情绪悄然浮现在孙鹤鸣的心中,他似乎真正明白那位‘老人’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了。
“我们都没有父母……他们都没有孩子,这是……母爱?”
对于‘新人’而言,父母的概念只存在于课本,是没有温度的文字概念。
难以真正理解‘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对于‘老人’而言,因为社会供养系统,他们的孩子在茫茫人海中,不知是谁,不在身边,情感无从寄托。
孙鹤鸣出关了。
赶上传薪二号准备升空的时间。
大部分忙碌的工人汇聚在社区空间休闲放松,平日里冷清的地方热闹了不少。
孙鹤鸣转了一圈,没找到那个爱喝酒的老人。
“孙鹤鸣?”
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住他。
是一位工人,四五十岁,头发有点乱向这边走来。
孙鹤鸣一眼看着这是个‘老人’。
这段时间的接触,他能够分辨新老,他们从气质,神态上极易分辨。
大多‘老人’看人,眼里总是有着暮气和莫名的温和。
“你朋友留给你的信。”
这名‘老人’将一封信递到孙鹤鸣手里,只有薄薄一张纸,对折着。
从背面可隐约看到黑色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