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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4 赵丹路给学弟支招（第1页）

接电话时，高攀正坐在返回县城的支行帕萨特里。

他刚去了舞阳五里庙镇刘家营村的一家养鸡场。由于今年春节期间禽流感导致大量家禽死亡，养殖户损失惨重，之前贷款的20万元无法按时偿还。

他这趟亲自。。。

暴雨倾盆而下，砸在盐城大丰港发射场的混凝土跑道上，溅起一朵朵浑浊的水花。六月九日的夜晚，并未因“苍穹-1”的成功升空而平静。风依旧呼啸，雷声滚过天际，仿佛天地也在为这场胜利呐喊后喘息。

南新总部大楼顶层的会议室里，欢呼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低低的啜泣与压抑的哽咽。有人抱着同事肩膀痛哭，有人默默抹去眼角的泪，更多人只是呆坐着，盯着屏幕上那颗缓缓旋转、太阳能帆板完全展开的试验卫星，久久无法言语。

王杨终于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却笑了。他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最顶端的名字??父亲。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几秒，终究没有按下。他知道，老爷子一辈子在县城教书，从不信什么“火箭”“卫星”，只说“好好做人，踏实做事”。可今天，他想让父亲看看新闻联播里的画面，哪怕一句话也不用说。

李丽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窗边。玻璃映出她疲惫却明亮的眼睛。她想起三个月前那个深夜，她在财务系统中发现资金异常时的手抖；想起胡波辞职那天，她站在茶水间门口听见他低声对妻子说“对不起”时的心酸；也想起徐志宏被捕后，方青叶在全员邮件里写的那句话：“中国的星空，不该由别人定义。”

她忽然觉得，这不仅仅是一次发射成功，而是一群普通人，在资本巨鳄与看不见的黑手之间，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指挥大厅内，数据仍在持续回传。遥测显示，星载计算机运行稳定，姿态控制系统响应精准，下行信号强度良好。工程师们一边记录参数，一边互相击掌庆贺，但没人敢真正放松。首星入轨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才刚刚拉开序幕。

方青叶依旧站在主控台前，背影挺直如松。他的西装早已皱得不成样子，领带不知何时被扯了下来塞进口袋，衬衫袖口沾着机油和汗水混合的污渍。他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可眼神清明，像一把磨亮的刀。

“通知地面站，启动第一轮轨道修正。”他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整个大厅，“西安、德令哈、三亚三站同步准备接收遥感数据包，每十五分钟上传一次状态报告。”

“是！”陈工应了一声，迅速传达指令。

“另外……”方青叶顿了顿，“联系中科院国家天文台，把我们采集到的第一组电离层扰动数据共享过去。告诉他们，这是‘苍穹’送给FAST的第一份礼物。”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杨冲了进来，手里攥着一台平板电脑，脸色涨红：“老板！央视记者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还有新华社、财新、第一财经……十几家媒体全来了！他们说要现场采访您！”

方青叶转过身，目光扫过他，又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不见。”他说。

“啊？”王杨愣住，“可是……这是历史性时刻啊！全国都在看！”

“我知道。”方青叶语气平静，“但我们不是为了被看见才做这件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卫星稳定运行七十二小时，完成三次变轨测试。其他事，等过了这一关再说。”

王杨张了张嘴，最终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传达命令。

几分钟后，一条简短的消息通过拓方科技官方微博发布：

>“苍穹-1任务进展顺利，试验星已进入预定轨道并正常工作。感谢所有支持中国民营航天的人。此刻，我们在专注飞行。”

这条微博瞬间引爆评论区。无数网友转发留言：

“这才是真正的低调王者。”

“别人发火箭开发布会，他们只说‘我们在专注飞行’……破防了。”

“原来真的有人，把梦想当成命来拼。”

而在杭州西溪湿地旁的别墅书房里，马芸仍坐在黑暗中。电脑屏幕已经黑屏，但他没有起身。刚才那通电话之后，他的世界似乎安静了几分。

良久，他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泛黄的《硅谷之火》，翻开扉页，上面是他年轻时写的一句话：“技术改变命运，而非资本主宰一切。”

他苦笑了一下，合上书，轻轻放回原处。

同一时间，深圳某高档公寓内，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快速删除手机中的加密聊天记录。桌面上摆着一份文件，标题为《关于拓方科技信息安全漏洞评估及后续干预建议》。署名单位是一家名为“智策咨询”的公司，注册地址位于前海自贸区。

他拨通一个境外号码，语速极快：“计划失败，对方用了国产替代芯片，而且反应速度远超预期。建议暂时收手，避免暴露上游链条。”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一句冰冷的回答：“不，继续。他们的弱点不是技术，是人心。只要还在扩张，就一定会有裂缝。盯紧人事、供应链、政府关系三条线，尤其是……方青叶的家庭。”

挂断电话，男子点燃打火机，将文件一角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