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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6 周雨和丈夫的对话（第2页）

“地点在哪？”孙振华声音发紧。

“保密。”欧科微微笑，“但我可以保证，所有技术人员都拥有航天系统背景，设计标准完全参照GJB9001C执行。如果我们愿意，三个月内就能组装出第一枚‘天穹-1’原型箭。”

李维国久久不语，最终缓缓点头：“年轻人有魄力是好事。不过……国家对发射活动有严格审批制度，私自升空可是要坐牢的。”

“当然遵守法规。”欧科微正色道，“所以我们恳请上级部门尽快出台商业发射许可实施细则。我们也愿意作为试点单位，配合建立民营企业准入评估体系。”

散会后，白藕低声问：“真要把视频给他们看？不怕泄密？”

“泄密？”欧科微望着远去的车队，“我已经等这一天三年了。你知道为什么叫‘方青叶’吗？”

白藕摇头。

“那是我父亲的名字。”欧科微声音低沉，“三十年前，他是西昌卫星发射中心的一名燃料工程师。1996年长三乙首发失败，爆炸时他正在加注岗位。遗体找到时，手里还攥着压力表读数记录本。官方通报说是‘推进剂泄漏引发意外’，可我知道……有人篡改了燃料配比参数。”

白藕震惊得说不出话。

“我母亲抱着骨灰盒跪在部里门口三天，换来的只是一句‘事故原因复杂，不便公开’。”欧科微握紧拳头，“后来我考进央行，一路做到副行长，不是为了权力，是为了有一天能亲手打破那个封闭的圈子。我要让中国的航天不再由少数人说了算，不再让牺牲者的名字被遗忘。”

风掠过走廊，吹动他鬓角几缕白发。

“所以我不怕他们知道我们在造火箭。我只怕他们不知道??这一代人，有多想赢。”

一周后，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关于加快商业航天发展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将“有序放开低轨频率资源”、“探索民营企业发射许可审批绿色通道”。资本市场再度沸腾，拓方科技估值一夜飙升至480亿元。

而就在所有人关注政策红利时，欧科微悄然飞往成都。

深夜十二点，他出现在一家废弃工厂改建的地下工作室。房间中央摆着一台通体漆黑的设备，外形酷似小型卫星，但表面布满诡异的蜂窝状纹路。

“‘暗影一号’最后调试完成。”项目负责人低声汇报，“搭载的是我们自主研发的可重构AI芯片，具备自主学习能力。一旦进入轨道，可通过电磁波谱扫描识别其他卫星硬件特征，并预测其行为模式。”

“包括蓝箭的？”欧科微问。

“包括所有。”对方点头，“它还能伪装成普通气象卫星信号，悄悄接入目标通信链路，获取非加密数据流。”

欧科微凝视良久，终于开口：“明年七月，当TF-X与LJ-2025A交汇时，启动‘镜像协议’。我要知道马芸每一颗星的真实用途，尤其是那些标称为‘物联网中继’的载荷。”

“万一被发现……”

“那就让他发现。”欧科微嘴角微扬，“告诉他，拓方不仅会造火箭，还会造‘眼睛’。”

与此同时，杭州蚂蚁Z空间。

马芸站在巨型星图前，手指划过TF-X的轨迹线，久久未语。

“他已经摸到了我们的底牌。”景贤东神色凝重，“天基星座第二批十二颗星的设计频率与拓方高度重合，很可能是为了干扰通信。”

彭蕾补充：“更麻烦的是，最近三个月，至少有七家原本与我们合作的终端厂商转向拓方，采购他们的星载模组。价格低不说，性能还高出15%。”

马芸轻轻敲击桌面，忽然笑了：“你们还记得二十年前淘宝刚出来时，易趣怎么说的吗？‘不过是小打小闹’。结果呢？”

他转身，目光灼灼：“创新从来不是谁先宣布谁就赢。而是谁能坚持到最后。传我命令??加快‘苍穹实验室’建设进度，明年Q1必须实现星链组网仿真突破。另外……”他停顿片刻，“联系那位老朋友，问问‘影子工程’的进展。”

电话接通后，对方只说了一句话：“凤凰已展翅，只待东风。”

十月下旬，扬州“天穹”基地迎来首次全员大会。

王杨站在礼堂讲台上，身后大屏播放着一段震撼影像：火箭从总装车间缓缓移出，吊装至发射架，点火升空，整流罩分离，卫星顺利入轨……

“这不是模拟动画。”王杨声音沙哑，“这是我们未来五年的路线图。第一阶段，2025年底前完成‘天穹-1’首飞；第二阶段，2026年建成年产十枚火箭的自动化产线；第三阶段，2027年实现可回收复用技术突破！”

台下掌声雷动。

一位年轻工程师举起手：“王总，如果国家不批发射许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