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战士一听这话,眼泪瞬间决堤,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句子:
“医生,它不是普通的狗!它是搜救犬黑子啊!
今天一下午,它从废墟里扒出了70多个人,多少幸存者是靠它才活下来的!
刚才为了救底层的孩子,它被落石砸中了,再不救……它肯定撑不住的!”
朱芝握着止血钳的手猛地一顿,刚要转头开口,卫国却用眼神无声地拦住了她。
他看得见朱芝眼底的红血丝——
连续手术十几个小时,她早已精疲力尽,但他更清楚“黑子”的分量:
一条用生命换人命的搜救犬,怎么能让它就这么没了?
卫国站起身,声音沉而稳:
“你们跟我来,我有办法。”
三人走进旁边的帐篷,门板搭的临时“手术台”上,还放着没收拾的纱布和剪刀。
卫国示意战士把“黑子”轻轻放下,
自己蹲下身,闭上眼睛,一丝极细的神识悄然探进“黑子”体内。
下一秒,“黑子”的伤势像幅清晰的剖面图,影在卫国脑海里:
肋骨断了大半,尖锐的断骨戳破了肺叶,内脏渗着血;
前爪的肉垫早就因救人磨烂,碎石和钢筋碎屑嵌在骨头缝里,
连脚掌都肿得变了形——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
可“黑子”没哼一声,哪怕疼得浑身发抖,依旧努力睁着眼睛,
看向帐篷外废墟的方向,那眼神里没有怯意,只有一股子“还能救”的坚定。
卫国心里猛地一热,敬意混着心疼翻涌上来:“这狗,必须救活!”
他集中精神,用神识一点点捋顺断骨,像拼拼图似的把碎骨对接好,
再引着体内的能量裹住骨骼,加速愈合;
接着又小心翼翼地修复受损的内脏,止住渗血;
最后快步走出帐篷,接了半盆灵泉水回来,
把“黑子”血肉模糊的前爪轻轻浸进去。
不过片刻,灵泉水的凉意便漫开,伤口的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黑子”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处理完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