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雁苦涩地拉下嘴角,「奴婢要说是,爷会信吗?」
「不信。」
「手脚勤快点,不准偷懒。」
在渝州城呆了两日,洛雁有些水土不服。
洛屿泽从县衙回来时,见洛雁正蹲在院里捶打衣服,脸色白得跟糊墙的粉灰一样,唇瓣也不见多少血色。
洛屿泽站了有一会儿,见她并没发现自己,放轻脚步朝她走去。
洛雁突然觉得胃里一阵难受,刚把头别到一旁干呕几声,馀光瞥见身后的一道长影。
她猛地起身,转身对上洛屿泽阴森的黑眸,刹那间有些失神,「爷,你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
「取个东西。」洛屿泽声音寡淡,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咳一声。
随即,他并未多说,转身离去。
洛雁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弯腰继续洗衣。
天将晚时,洛屿泽从县衙回来时,身后还跟了个大夫。
没等洛雁反应过来,大夫已经搭完了脉,见大夫摇头,洛屿泽眸中雀跃的光霎时暗了下来。
大夫开口:「这位夫人只是最近劳累过度,加之突然换了环境,身子有些吃不消而已,等会我给夫人开几味药,夫人每天只需喝上两顿,多注意休息,不出半月,就能调养回来。」
洛屿泽送大夫到门口,见四下无人,大夫才堪堪出声,「回大人的话,在下刚探了夫人的脉象,觉得有一处奇怪。」
洛屿泽敛眉,「您有话直说便是。」
大夫得了应允,缓缓出声,「夫人虽因劳累过度有些气血不足,但不应有滑脉之相,想必应是服用了某些避孕的药物所致,不知大人可提前知晓此事?」
第11章什么都不及你自己重要
洛雁隐约觉得要出事,门窗吱呀作响,晃得她心神不安。
她刚走到窗前,忽然被猛钻进屋里的一阵冷风逼缩至墙角,背脊紧贴墙面,无路可逃。
娇瘦的身子被洛屿泽抵死,下颌被蛮力掐住,动弹不得。
洛屿泽眼底冷意使然,「背着我偷偷服用避孕药物,你就这么怕怀上我的孩子?」
洛雁心底咯噔一声,指尖扣着白墙,「爷,你听奴婢解释。」
纤细的骨节发白,磨有老茧的指腹微微用力,「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洛雁咬紧下唇,「爷,主母才刚嫁进府里,要是奴婢赶在她前头,奴婢和肚里的孩子全都活不了。」
洛屿泽闻言,发出一声嗤笑,黑眸泛起红丝,「在你心里,是不是任何人丶任何事,都比不得你重要?」
「我不是这个意思。」
面对洛屿泽的逼问,洛雁总觉得任何解释都显得十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