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两次把他错认成自己的丫鬟了。
洛雁闻声,猛地睁眼起身,「爷,您怎么回来了?」
沈思琼不是说他今晚要在县衙留宿吗?
洛雁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到讨赏的措辞。
「我自己的院子,还不配回了?」
洛屿泽沉着一张脸,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洛雁咬了咬下唇,吸了口冷气道:「爷自然配回,只是奴婢刚让石榴去烧了水,打算好好洗一洗,怕是不能陪爷多聊。」
「无妨,你去洗吧,我今晚留下。」
说罢,洛屿泽便卸下身上的厚袍子,转身拎起她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
洛雁细品他话里的意思,面色骤然一变,小心提醒道:「爷,奴婢的身子怕是还要再调养半月,今夜怕是不能。」
话还没说完,便听见茶杯砸桌的声音。
「现在知道爱惜身子了?」
洛雁被他这番话怼得莫名,「奴婢不一直都是。。。。。。」
「之前月信不止时。」
一句「月信不止」,似乎解答了困在她心底这么久的疑惑。
明面上,她是流产。
实际上,她压根就没怀孕。
洛雁敛起眉,看向洛屿泽,「爷既知道,当初为什么?」
为什么要收买大夫对全院的人说她怀孕?甚至连她都要瞒在鼓里。
洛屿泽重新端起茶杯,缓缓吹散杯面上茶叶,微扬唇角,「原因很简单,你猜不到吗?」
洛雁抬起眼,「奴婢不知,请爷赐教。」
「只是在试探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而已。」
洛屿泽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黑眸里的光晦涩难懂,「没想到这次倒是真的。」
试探她?
难不成他精心谋划一切,只是为了坐实她不愿生孩子这件事。
洛雁眸里的光一下子暗了下去。
像是被人拿了把钝刀,在她心上一下又一下的剜割。
霎时间胃里翻江倒海。
她甚至连笼养的雀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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