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从谁口中传出的「志洁行芳丶玉洁松贞丶芒寒色正」?
他跟哪个沾边?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底悄悄想上一番,还是没说出口,万一三皇子的人还在附近呢。
可惜她白白被人忽悠去一件袍子,那袍子可是新做的,布料丶棉花丶针线都是需要钱的,缝制可是需要精力的。
但还是命要紧。
洛雁拎起被丢在地上的篮子,摸索着找到庙前。
可惜她来得还是晚了些,僧人已经去用斋了,所以她下午抄写的那些经文只能拖到明日再烧。
洛雁正愁着该如何编出一个理由同大夫人交差,就在这时,一道如青松般干净的身影入殿,阴森的黑眸像一道闪电般劈了过来。
「你刚去哪儿了?」
「。。。。。。」
洛雁指了指地上的篮子,面不改色道:「来送抄好的经书。」
没成想听见这话,洛屿泽的脸色更黑一度,「从寮房到前院不过一盏茶时间,你是王八吗?能爬一时辰。」
原来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真是要命。
洛雁扣着手指,故作难以启齿道:「爷,奴婢刚确实撒谎了。」
洛屿泽没想到她这次竟这般利索地认下,气焰也渐渐弱了下来,「出去说。」
虽然天已经黑了,鲜少有人会趁着黑夜来庙前上香,但也不代表没有个例。
更何况金佛跟前,说话还是得收着些。
两人寻了一处隐蔽的廊下。
洛雁虽然已经适应外面的温度了,但一阵冷风袭来,她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洛屿泽注意到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衣,一时也没顾得上刨根问底,解下自己身上的玄色外袍,直接披在她身上。
洛雁顿感身上一阵暖意。
不过,「爷,您昨日的袍子我还没来得及还您呢。」
洛屿泽无奈地剜了她一眼,「在你那,又丢不了。」
待身上温度回温,洛雁才同洛屿泽解释道:「奴婢刚在小道上瞧见一只雪白的大猫,头上有一点黑,两只眼还不同色,一时被勾了魂,便跟着进了那边的林子里。」
「结果奴婢被那猫耍了一道,一进林子那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奴婢忘了提灯,又不记得出来的路,只能一点点摸索。」
见她眼底透出可惜之意,洛屿泽淡淡问了句:「你想养宠?」
洛雁摇了摇头,接着「唉」了一声,「奴婢自己都是浮萍之人,渺小如尘,哪里有这闲功夫?」
洛屿泽没有接话,而是垂眸沉思片刻。
二妹妹养了只兔子,八妹妹养了条狗,府里倒是没养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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