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见阎埠贵依旧拉拉着脸不乐意搭理他,便又开口道:
“眼瞅着就要五一了,要不这样,劳动节当天我弄半斤肉,再拎半斤酒,让妈炒俩菜,咱爷俩好好喝一顿?”
阎解成也想开了。
总归是亲老子,不能一直这么僵着,总归有个人先低头。
既然老子不认怂,那他这个儿子认。
亲老子嘛!
不丢人。
“半斤?”
阎埠贵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怒道:
“打发叫花子呢?让老子在邻居面前丢那么大脸,半斤肉就想糊弄过去?美得你。”
“那”
阎解成咬咬牙,一跺脚狠道:
“那就再加三两,把四五月份的肉票全花喽!这总行了吧?”
阎解成也算大出血了。
能直接把俩月的肉票全交给三大妈,可见其心意还算比较诚。
奈何阎埠贵不买账。
“说来说去全是零头,你爸我是人民教师,传出去还不够丢脸的,不行。”
嘿!
阎解成有心起来就走,不再跟阎埠贵讨价还价。
不就是不来往嘛!
反正大伙要笑话,也得先笑话他阎埠贵这个小学教师教子无方,老阎就是那个个高的,天塌了,自然得当老子的顶着。
他阎解成无所谓。
结了婚,分了家,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名声坏点就坏点呗!
又不再娶媳妇了,爱坏不坏。
只是吧!
一想起刚才老阎的笑模样儿,心里就痒痒。
老头儿肯定得了好处了,否则不会这么高兴。
杨庆有说的对,要缓和关系就得趁老头儿高兴时开口最容易,不说过了这个点的话。
关系缓和了,说不定还有便宜可占。
即使今儿占不到,以后日子长着呐!总归赔不了本。
谈不崩,那就继续谈。
“那您说个数。”
阎解成屁股抬到半空,又落了回去,咬牙道:
“不过说好了,您儿子我刚分家,家底可不富裕。”
言外之意,要是想狮子大开口,您大可不必。
阎埠贵别看老脸耷拉着,其实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着阎解成。
刚才见这小子起身时,就暗道要糟,应该借坡下驴从了的。
幸好,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