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从地宫出来,整个人都虚脱了。
她歇了好一会儿,才出紫金顶。
靠着皇上赏的黑金腰牌,凤药出宫,回到自己家。
家里没了玉郎显得又空又大。
原来皇上什么都知道,却一直假装相信玉郎已死。
她心情十分复杂,事发紧急,她先送信给徐忠,只写了四个字,“计划有变。”
这一夜她未合眼,李仁不是李家人,是个“野种”。
这个天大的秘密,她守是不守?
李仁根本没有夺嫡的资格!
这对他将是致命打击,他养兵就真成了造反。
而且,如果这秘密传出去,一众依附他的党羽会马上倒戈。
徐忠铁了心追随李仁的前提,他得是真正的龙子。
凤药一向以为自己清明公正,轮到此事,她发现自己根本公正不起来。
感情的天平重重压过一切道理。
皇上是不是也饱受这样的煎熬?
她提笔给李仁去了信,约他第二天来家里详谈。
……
李仁如约而至,一见凤药就知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姑姑是极重仪容之人,便是明天要砍她脑袋,今天她也要沐浴更衣,整好头发再上刑场。
可此时姑姑虽梳了头发,衣服却满是褶皱,显然昨夜她穿着外衣辗转难眠,而且早上忘了更衣。
“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父皇不愿立诏,还责备了您?”
凤药张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鼓了一夜勇气,但要伤害眼前人,还是难过不已。
“李仁,你要坚持住。”她定定神,平静地说,“你非皇上亲生骨血。”
“!!!”
过了不知多久,李仁重重喘息着,问凤药,“这、确切吗?”
凤药看着他,李仁如从云端重重跌落。
他一直不满自己的地位和待遇,现在一切好似个笑话,皇上给他的不是不够,是给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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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没搞清自己的位置,妄图大位。
他甚至都不姓李,他母亲行止不端,与野男人苟且,怀了他这个“野种”。
若给他的兄弟们知道,若给那些依附他的大臣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