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雅身上带着强烈的本地人的印记。
那是来自生命最原始的力量。
这场战斗打得没有意外,他带着重骑兵,收割乌日根队伍的生命。
砍杀、踩踏、血流成河;
呼号、尖叫、尸横遍野。
乌日根不出所料逃走了。
他的兵掩护着他向着沙漠深处奔逃。
玉郎此番任务便是屠杀乌日根的部众,打击他的军事力量。
杀到日出,乌日根部众受到重创,溃不成军。
玉郎看着部下在战场上做扫尾——收缴冷兵器,带走没了主人的马匹,将倒地的尸体再补刺一枪。
红日跳跃着升起,阳光没了夏日的爆烈,又喜庆又安详。
玉郎骑在马上淡漠看着倒地的尸体,毫不动容。
一场风沙过去,这场杀戮将会了无痕迹。
这样的场面他早已司空见惯。
半生过去,他练就了一副铁肚肠。
……
乌日根逃得狼狈,重装都丢弃掉,只轻骑离开。
金玉郎带着一堆辎重回了贡山小镇。
不止缴获了兵器还带回不少粮草。
他卸了沉重的铠甲对李仁道,“我可以断定他必然逃回博斯腾湖,此时他定然恼恨为何当初没一刀杀了你。”
李仁轻哼一声,眼神闪过戾气,他的报仇终于拉开了序幕。
三人密会,商定三天后,李仁与图雅一同启程去往乌日根大本营。
李仁放飞了海冬青。
按图雅标记的位置,他二人只带了一小队出发。
这次和玉郎那次不一样,那次玉郎是主角,大杀四方。
这次的舞台要让给乌日根本族部落。
王叔想投诚,得交上投名状。
乌日根逃回大本营,以为定然遭到众人非议。
岂料老王叔拉住他老泪纵横,安慰道,“你活着就好,咱们家的血脉不能再折损下去了。”
一时间乌日根有些羞愧。
那一战,他丢了三分之二的队伍,那绝对算得上损失惨重。
王叔道,“过了冬,人手可以再招募,马匹可以再采购,你先安顿下来,好在余下的粮草紧着些还能过去这个冬天。”
“王叔,我休养几日,便带人去搞粮草,你放心,紧巴不了。”
王叔如一个真正迟暮的老人,抹去眼泪,感慨着,“回来就好,你没事就好。”
他依然在族中有着很高的威望,有他压着,大家纵然不服,也不敢多嘴责怪乌日根。
“咱们准备准备,给首领举办一场接风宴,顺便祈求来年有个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