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很想装作因为晕车,自己感觉失灵了,可是,那只修长遒劲的手臂就伸在自己眼前,而且力道正好的抚拍着自己憋闷的胸口,这怎么叫她忽视。
叶晨嘿嘿嘿,干笑了两声,故作坚强地说:“我好多了,你还是专心开车吧。”
凌漠侧过头,再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在收回手的同时,只轻轻说了一个字,“好。”
如凌漠所说,没过一会儿,车就在叶家门口停了下来。
尽管凌漠的车性能很好,车速,他也开到了最快,可,还是晚了,叶震山走了。
叶晨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落寞和失意。
留守的马管家走了过来,“小姐。”他把手里的信封递给叶晨,“这是老爷临走时让我交给你的。”
他朝站在叶晨身边的凌漠看了眼,切怯懦懦地说:“老爷说,只能你一个人看。”
叶晨接过,正要打开来看,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看向凌漠,“是你故意让我来不及送爸爸的!”
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也凑巧的太像编排的了,她怎么没早点想清。
凌漠没作答,只是朝她手里的信封看去,“我是不是故意的,你打开信看看不就知道了。”
凌漠这么淡然的口气,让叶晨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想法是不是太小人了,凌漠虽然和叶震山的关系,不如一般的翁婿那么客气,却也不算到敌视的地步。
不知道凌晨到底发生什么事的她,这样想,最正常不过。
相比叶晨的“胡思乱想”,凌漠要笃定很多,他之所以敢让叶晨看那封信,不是因为他是神仙,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实在是他太了解人性。
狡猾如叶震山,既然能把最心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生的孩子,养在身边二十多年,足可见,他这个人在面对叶晨时是多么矛盾。
在没彻底利用完叶晨前,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好不容易砌起的慈父形象毁于一旦。
果然,叶晨打开信封,抽出里面那只薄纸的同时,也有张照片跟着掉了出来。
叶晨刚想弯腰去捡,凌漠的速度比她更快。
其实当照片掉到地上的过程中,他已经看清上面的内容,正是凌晨在书房看到的那张。
把照片递给叶晨时,他已经大抵猜到叶震山信上写的是什么,附上照片,只不过是为了增加说服力罢了。
叶晨接过照片后,坐到沙发上仔仔细细看了起来,这是长这么大来,叶震山第一次写信给她,说不激动,那是骗人的。
父爱,在她二十五年的生命历程里,始终是她最期盼的一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