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等她回到包厢里,也没琢磨明白,端木宇那句,“她怎么样虐我的身,我就要怎么样虐她的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廊那头,没等凌漠走过去,叶晨早一溜烟地小跑进了包厢,只剩无比忧郁的端木宇,像个雕像那样矗立在那里。
“想开点,不就是被女人给轮了吗?没什么的,你完全可以把它当成另外一种乐趣。”凌漠斜睨了端木宇一眼,语气轻飘的安慰着。
听了他这番火上浇油的安慰,端木宇当即气结,“凌漠,敢情被人捆了一晚上,尝尽无数种……”
“工具”两个字,端木宇真的没勇气说出口,顿了顿,直接跳过,“的人不是你,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下次换你试试,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一个大男人,手脚被捆着,然后放任一个女人凌辱,这种感觉,虽说也没他说的那么不堪,但是,面子当前,怎么的都要表现出很愤怒的样子。
端木宇真的快被凌漠气愤了,联想到他和朱凤凤的互相帮忙,一个帮他把叶晨约出来,一个帮她应付端木贤,端木宇就气的浑身哆嗦,有这样的兄弟吗?
虽说现在有个新说法,兄弟如手足——蜈蚣的手足,女人如衣服——过冬的棉衣,但也不带这么对手足的吧!
神情无比幽怨的白了眼凌漠,就差说出,“我恨你”三个字。
凌漠笑着拍了拍端木宇的肩膀,只说了五个字,“珍惜眼前人。”话毕,也转身朝包厢走去。
“珍惜眼前人。”端木宇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地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凌漠的背影,大声问道:“你劝我珍惜眼前人,那你珍惜过吗?”
很显然的,如果当初珍惜了,就不会有现在这万般艰难的追妻“旅程”。
端木宇的话,就像一把磨得飞快的尖刀,深深的刺进凌漠的心。
凌漠忽然觉得胸口很堵,这么些年来的阴霾,责任,如一块块硕大的巨石,压的他快透不过气来。
之后的用餐,随着端木贤的酩酊大醉,很快结束了。
这顿午餐,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朱凤凤,因为就当包厢里只有她和端木贤时。
端木贤把端木宇已经去世的母亲的,唯一一样遗物,也是端木家的传家宝,一只晶莹剔透的翡翠手镯给了她。
她大喜,所以,当凌漠去结账时,飞快凑到叶晨耳边,轻声说道:“晨晨,今天真的谢谢你。”
叶晨斜着眼角,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这样子,让朱凤凤越发的心虚,“晨晨,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看……”
她举起右手,把那只成色绝对是上上等的手镯,放到叶晨面前,“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被端木伯父认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