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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丧仪(第2页)

“叔母熬了两日,才给我做的!”

她委屈不平,眼底通红。

周氏见她手背破皮,将她两手笼着,抬起来,轻轻吹了吹红痛的伤处,“无碍的,只要你好好的,叔母便心满意足了。”说着点点她的额,“你这孩子,名字里分明有个忍字,为何就学不会忍耐。”

“我不忍耐,若是忍了一回,她们就要叫我忍第二回,叔母,我宁可挨痛,不要忍耐。等我再大一些,气力足够就能保护叔母了。到那时,叔母也就不用再忍!”

周氏怔了怔,不以自己的道理强逼她,笑着应道:“好,叔母知道,媞媞会有分寸。”

温热的气息吹出口,拂过香灰适才打过的指节。

忍冬的思绪被这阵阵气息拉了回来,叔母的笑貌渐渐淡去,有那么一瞬,同温琅莹润的眉眼重合,但很快如泡沫消散。托着她的手,为她吹拭痛楚的人立在身前,挡着门扉透进来的冷风,逆着烛光,那只大手比她温暖。

温琅始终随在她身后,不出声响,适时地做些所及之事,不打扰她,不做无用的劝慰。

只是陪着。

两人如有默契地分过香,在周氏灵前上三叩,送入香炉中。

忍冬不知天家礼数,不知温琅这一跪一送的背后蕴藏着什么,违背了什么,抵抗了什么,丢弃了什么。但此时,她将他视为常人,温琅也将自己视为普通的男子,只是她的夫婿,同她拜祭叔母而已。

东宫卫守在门洞外,无人胆敢近前。

前院的赵纲惶恐不安,眼看天色渐沉,手边的茶盏冷了又添,已经添过三回,直入二更,夜色浓酽,太子还未有离开回宫的意思,他与家小岂敢入眠。

李氏立在正堂窗边,一言不发,如今唯一能走到西院,说上一句话的,唯有阿越,可惜送去的饭食茶水,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入夜后,天又开始下起淅沥沥的雨。

远远地传来梆子声,敲的是三更梆。

春雀疲惫不堪地苦熬着,全凭一口气顶在胸膛,骤见忍冬,心气泄了,说是不睡,没过多久便在墙角睡着了,蜷缩着身子,不时呜咽一声,睡得不算安稳。忍冬安抚着她,去取来墙角被褥抖开,将她裹好。春雀迷迷糊糊地,哭喊了一声“二夫人”,这才又睡过去。

待她入睡,忍冬回到棺前,发现温琅始终跪坐在蒲团上,双手撑在膝上,数个时辰过去,坐姿依然端正。

“阿琅。”

她开口,下意识地看了眼墙角睡着的春雀。

见人不动,才挨着温琅坐下,双手抱膝,将额头轻轻抵在他手臂上,小脸冰凉,苍白。酸疼的眼皮抖了抖,眼中有意识地泛起潮气,“起来吧,久了腿疼。”

“不疼。”

温琅沉声,说罢将手绕到她身后,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摩挲着,“叔母想观观我的品性,我便在这多呆一会儿,好让她看清些。”

忍冬低着头,唇瓣翕动了几回,努力地试着平复,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屋内气味复杂,她的鼻端与肺腑却好像痛麻了,什么都感知不出来,这会子,又像是大梦初醒,酸涩敢直冲眼眶鼻端,激得她咬牙强忍,双肩仍旧颤得厉害。

温琅一把将她拥进怀中。

他虽跪着,身姿却如冷月下的孤松没有曲折半分,迎着猎猎长风,仍旧坚实可靠。忍冬攥紧着他腰上衣料,直到指节泛白,双臂发颤,“阿琅。”

“在。”

“叔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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