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伦看着那群可能有目标的矿工们,看得出神。
在第三星际的人造沙滩上,金发女人对他说“你是个没有过去未来现在的虚无”
时,星盗只觉得莫名其妙。
但现在,发现这个所谓的“没有过去未来现在的虚无”
好像是真的后,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所以,”
坐在他身旁的塔文听见他开口,“我们真的死了?”
塔文:“你不相信她的话?”
“太莫名其妙,也太离谱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星盗咬牙切齿,但下一秒他又叹了口气,说。
“但是我相信。”
“而且就算我不相信也没办法,我根本离不开这里。”
他说了自己在进入幽灵矿场之前遭遇的事,“那片迷雾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要不是她,我大概已经死在里面了。”
没有前路也没有退路,像是被关在一个纯白色的监狱一样令人抓狂。
“我也没办法证实这件事。”
砂伦说,“在这片星海里,除了一些娱乐八卦,没有人会记得一个星盗。”
你说官方?如果一个经常作案的星盗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现,基于星海的无星籍外来者的身份,大概是死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
官方倒是很乐意看见一个罪犯再也犯不了罪。
而那些娱乐八卦,它们当然不止星盗一个旧爱,迟早会找到些更多的新欢,去从它们身上挖到点乐子。
砂伦对此倒是看得很清楚,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些年除了打劫贵族的藏品之外,就只是打探那块晶石的主人。
他从来没有在这片星海中留下过什么深刻的,能让人记住的东西。
意识到这件事后,他难得有些沮丧。
砂伦:“你呢?”
他侧过头,看向一旁的男人,“伽不佘说你是……猎犬?”
“曾经是。”
塔文缓缓开口,“但死后,除了猎犬过往档案,星海里我们留下的一切痕迹都会被后续清除。”
星盗讶异地看着他,有些不解:“为什么?”
猎犬沉默许久,似乎在想这个回答会不会违反保密条例。
但他最后是说了一句:“因为……所有死亡的‘猎犬’都是罪人。
罪人,是不能留在星海的记录上。”
星盗听着不太能理解,但他也没再追根究底。
他自嘲地笑了下:“看样子,我俩是同类。
就算我们消失了也对星海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这句感慨透露着悲伤,但砂伦又低声说:“可我不想死。
我还没活够。”
“我原本的人生计划是在星海找到我的‘救命恩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