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业?哦,是那个‘乌崖村’的阿业,我记得,你找我有事吗?”
阮秋章语气不带任何感情,配以他那嘶哑的声音,让阿业感觉更是怪异。
想了想,阿业将黑乌子要他出来磨炼的事情说了一遍,也把他四个月后要参加“尸王会”的事情一并告诉了阮秋章。
“哦,这么说,你是要我在折子上签名了?”
听完阿业道出前因后果后,阮秋章点头问道。
“是啊,这四个月时间里,我必须通过这上面的每一处地方,还要让当地认识师父的人签名,才能算是通关。阮师叔,请你在上面签下你的名号。”
阮秋章接过阿业递来的折子,脸上毫无表情,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好半天,他才合上折子,说道:“你想要我在上面签下名号?”
“是!”
阿业重重点了下头。
“嗯,要我签下名号那也容易,不过你要为我办一件事。”
“啊,什么事?只要弟子能办到的,弟子一定竭尽全力。”
“嗯。”
阮秋章转过身,抬头望着天空,许久,他才说道:“这件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我只有你为我带一句话。”
“一句话?给谁带话?”
阿业有些吃惊,阮秋章竟要他带话,不知要带给谁呢?
“如果你遇到那个人,你就告诉他,‘师父原谅你们了,你和丫头都回来吧,师父实在很想念你们!’,唉……”
阮秋章说出这句话时,一直毫无表情神色,竟露出深深的寂寞与思念,在那一瞬间,阿业看到,他的眼睛里竟还带着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闪耀之光。
那个人,阿业也认识,现在整个正道,无论是新入道的,还是长年隐居深山的,几乎无不认识他,因为他已经成为一个传说,一个正道长辈们忌讳,却深受新一代弟子崇拜的人。这个人,更是赶尸界现在最为人所知的一号人物,他的名号,几乎代表了赶尸界,只是这个人,自从那件事之后,就消失在所有人面前,五年时间里,谁也没有见过他。
“阮师叔,你放心,若弟子见到他,一定会将你的话转告给他的,不过见不见得到,那就要看天意了。”
“嗯,这个你拿去吧,别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
阮秋章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盖章,用力在折子盖下了自己的名号,接着将折子递还给阿业。
阿业欣喜异常,小心接过折子,仔细藏好后,刚想告辞阮秋章,这时突然想起一时,急忙问道:“对了,阮师叔,‘万山镇’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摸样?听说镇上的风水变改,这件事你怎么不理呢?”
阮秋章闻言抬眼瞪向他,似是有些不悦,把阿业瞪得冷汗直冒,许久,他才说道:“你以为师叔不想管这件事吗?哼,这件事,不是师叔不想管,而是‘万山镇’原本被压制百年的晦气,从‘乱葬岗’的‘呐啸穴’被毁之后,便一次性爆发出来,现在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改变不了这里的衰落的气势,这里在二十年之内,居住者不是体弱多病,便是生意败落,唯一的办法,便是举家搬迁,否则全家不保。”
“那你怎么还……”
阿业想问的是,阮秋章既然知道住在这里会这样,却又为何继续待在这里,但他的话刚说一半,心里头明白过来了。
阮秋章之所以还在这里定居,为的正是等那个人回来!
“弟子明白了,阮师叔,弟子一定竭尽全力,帮你把话传到。弟子告辞了!”
阿业行礼一拜,上路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老态毕露的阮秋章,心中竟泛起一丝莫名的感伤,他不由想到:“师叔的话,我一定为他传到,哪怕又一辈子时间!”
离开了“绿叶庄”阿业抬头看了看‘万山镇’南面的一座山,在那座山上,有两个人也是他这次来‘万山镇’想要见之人。
停留一会后,阿业打起精神,朝山上走去。
这座山,因山上长有大量的竹子,所以“万山镇”的居民都称之为“竹林山”
竹林山山上,有一座破落的尼姑庵,在“万山镇”尚且繁荣时,这个尼姑庵就已经很是不景气,现在“万山镇”没落了,这座尼姑庵就显得更是残旧。
但因庵里的尼姑向来是自给自足,生活上虽大不如前,却也影响不小成心向佛的尼姑们。
走了半天,阿业这才来到山顶上,刚一踏入山顶,入眼的便是不远处的尼姑庵,往庵门一瞧,上面写着“静心庵”三个大字。
在庵门前,现在正有一个小尼姑在打扫着。
阿业松了口气,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