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之的双臂从身后?环来,手腕用力,就勒起缰绳,令那疾驰中的马凌空悬蹄,猛地调转了方向。
在呼啸的风声中,那两件黑袍也随之落下,结结实实将两人罩在了其中,也将两人身上的气息完全遮盖,再看不出半分灵气。
骏马狂奔,云挽便在一片风声中问沈鹤之:「我们为何要掩盖身份,若他们当真是守渊人,我们也可与他们相认。」
沈鹤之却紧锁着?眉头:「刚刚虽只?匆匆看了一眼,但他们身上的戾气很重,不像是昆仑的修士。。。。。。」
他顿了一下,又?道:「若你没有看错,那事情可能会有些麻烦。」
云挽也意识到了严重性,按沈鹤之所?言,若虞惊意当真在那群人之中,那他就很有可能是被挟持了。
马跑得很快,转眼间那队人马便又?出现?在了视线之中,且距离越来越近。
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二人,跑在后?方的几人已警惕地拔出了剑,气氛一瞬变得剑拔弩张,就连风声都好似锐利了起来。
沈鹤之将缰绳塞入到云挽手中,又?带着?她握紧。
「坐稳了,」他在她耳旁提醒道,「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拔剑。」
话音落下的瞬间,云挽便觉身后?一轻,沈鹤之已飞身跃起,向那群人攻了过去。
他同样没拔剑,只?越过人群,径直挡住最前方的领队,又?抬起一掌,拍在了马头上。
他这一掌,没有使用灵气,只?单凭着?蛮力,将那疾行中的马一击毙命。
马腿骤然软下,跨坐在上的人也随着?惯性被甩得向前飞去,那人反应极快,一个腾空翻身,就稳稳落地。
其馀马儿显然都受了惊,皆嘶鸣着?扬起蹄,又?被缰绳强行勒停。
云挽也连忙拉住缰绳,将马停下,她就见那为首的领队之人已从腰间抽出一把斧头,猛地向沈鹤之砍了过去。
沈鹤之没有暴露身份之意,他便徒手接了起来。
斧风凛冽,每次劈下都直奔要害,气势汹汹,可就是这凌厉的招式,却无法伤及沈鹤之分毫,每当即将砍上他时,就不知?怎的被挡开了。
他不得不停下,用斧头指着?沈鹤之,恶狠狠地问道:「阁下这是何意?」
即使隔着?黑袍,仍能察觉到此人身上那股浓重的戾气,想?来若非是他亲眼见识了沈鹤之的实力,判断出他们这群人并不是他的对手,他如今已经对他下杀手了。
沈鹤之也停下了动作,他整个人都掩在黑袍之下,令人看不清面容。
「我们并无恶意,」他道,「拦下各位只?是想?问个问题。」
他似是看了云挽一眼,这才道:「我妻子?前些日子?遇了贼,被人偷走了件法宝,今日见了各位,她便隐约察觉到了法宝的气息,我这才上前阻拦,想?询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