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镜看向皇帝,见他正眉头紧蹙思索着什么。
「陛下?」她唤了声。
皇帝恍然回神,将另一份摺子递给她。
「安远侯提出开设女学女科,让女子参加科举,朝中也该再多些女官,朕觉得很有道理。」
楚白珩道。
他也该给女儿准备些班底。
直接立女储君或将来女帝即位,朝中肯定会有不小的阻力。
但如果朝中半数以上的臣子都是女子呢?
许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安远侯……」
秦明镜看着摺子上的内容,笑了声。
「军师想得果然比我长远。」
安远侯,这是军师的封号。
寓意安定远方,有镇守边疆之功。
以军功封侯,才得获此封号。
若军师所说真能做成,倒也不愁之后的事了。
「至于遣散女兵……」秦明镜看向皇帝。
楚白珩不甚在意,「哦,那个驳了就是。」
军中之事,一直都是秦明镜在管。
他都小心谨慎地没插手,一个小官倒是将手伸得挺长。
动女兵,就是动秦明镜,是动他女儿将来的助力。
当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
寻个由头,发配去苦寒之地吧,不值得上心。
秦明镜看了他一会,笑道:
「陛下不愧是陛下。」
很多事情,还是他做起来才得心应手。
其他人做事或许需要思前顾后,皇帝不需要,他一个不顺心,就理所当然将人处置了。
整个天下,需要皇帝思前顾后的,可能也就她一人了。
「妻主是在夸我吗?」
楚白珩放下摺子,坐在椅子上含笑问她。
秦明镜回头看眼御书房紧闭的门扉,对他道:
「别乱喊,待会你受不住。」
她不说还好,一说皇帝就热了。
楚白珩伸手,勾住秦明镜的腰封,贴进她,低声唤她:
「阿镜,妻主,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