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帮着村长阿拉坦苍把昏迷的男人附进她阿哈(哥哥)的房间。
“吉雅,把人放下的时候小心一点!”
吉雅天生神力,力气比许多正值壮年的蒙古青年都要大。
阿拉坦仓担心吉雅一个不小心,再把这位先生摔出个好歹来,他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什么嘛,又不是易碎品,还得人轻拿轻放。”
吉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嘴里吐槽着,手上的力道却是小了不少。
“坦苍叔,他是谁啊?”
男人似乎受了挺严重的伤,脸上沾满了血迹,看不出原来的面貌,只是依稀能够从轮廓当中判断出,应当是挺英俊的长相。
男人肩膀、腰部也有大量的鲜血涌出,灯光下,黑色的羽绒服上一片暗黑之色渗出。
“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我们那古斯全家都欠这位先生天大的恩情。
吉雅,你阿布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这位先生被咱们的草原狼给咬伤了,必须要马上对伤口进行包扎处理才可以!”
吉雅听说这位昏迷的先生是被草原狼给咬伤的,惊讶地转过头看这阿拉坦仓。
冬天食物紧缺,草原狼在觅不到食的情况下,经常会侵扰人类的牲畜,偶尔若是在野外碰见狼群,也不乏被狼群给咬死或者是咬伤的。
可那些凶险的故事大多发生在建国前乃至建国初期。
建国初期由于汽车跟枪支的普及,草原狼遭到了大量的捕杀,数量锐减。
到了近代,更是由于过度放牧,草原荒漠化、植被破坏严重,沙尘暴跟水土流失日益严重等原有,现在蒙古草原上现存的草原狼已经很少了。
如今草原狼踪迹难觅,更不要说发生类似草原狼伤人的事情。
阿拉坦苍忙着把对方的羽绒服给解开,没有空理会吉雅的惊讶。
吉雅一边帮着阿拉坦仓在尽可能避开伤口的情况下,帮忙把这位陌生男性的厚重羽绒服、羊毛衫、保暖内衣等一一脱掉,一边回话道,“阿布跟额吉他们是去参加婚礼的,至少要明天中午才动身回朵儿朵呢。”
流了那么多的血吉雅已经猜到男人的伤势不轻,然而等保暖内衣里头的背心一并脱去,露出男人腰部那血肉模糊的咬伤,吉雅还是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除却腰部,男人的右手手臂也有相当严重的咬伤。
亏得冬天衣服穿得厚实,否则这么大力度的咬合,皮肉都会被草原狼给撕去一块。
按说,失血这么多必须得进行输血才可以。
但是草原上哪里有这样的条件。
吉雅跑出去在她阿布的房间里一阵翻箱倒柜,最后,拿了两瓶精致的药瓶就跑。
吉雅打开其中一个药瓶里倒了一颗药丸送进那个陌生男人的嘴里。
“你给他吃的什么?”
阿拉坦仓惊惧地问道。
吉雅的阿布额尔德木图是朵儿朵草原远近闻名的医生。
听闻是额尔德木图调配得的药丸,阿拉坦仓顿时放心了下来。
“抱歉,是我反应过度了。”
阿拉坦仓歉意地道。
“没事。”
吉雅露出一口白牙,又跑去打了盆温水过来。
“吉雅,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直接告诉我。”
“好。叔。你帮我把这位先生的伤口边缘清洗一下。”
吉雅拧了毛巾递给阿拉坦仓,自己又跑到她家的小小医药间,去把双氧水、棉签、纱布等东西取过来。
太过精细的清洗工作阿拉坦仓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