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面无表情,“诸位大人的文采斐然,嗯,笔迹也好。”
圣上,“??”
春晓是真的长见识,溜须拍马屁的话就没有重样的句子,引经据典,就差将圣上夸成千古一帝,文采这一项,春晓输得彻底。
圣上抿了一口茶水后,反应过来,笑着道:“你第一次看问安折子才觉得惊奇,朕看了十几年,早已经免疫。”
刚即位的时候,他被夸的晕晕乎乎,兴奋好些日子睡不着觉,现在只觉得麻木,越发的不耐烦看问安的折子。
春晓指着奏折,“可以将奏折按照颜色分出轻重缓急。”
圣上摇头,“你还是太年轻,想的太简单。”
圣上来了兴趣,以为这丫头什么都懂,今日可算有这丫头不懂的地方。
“省事不好吗?”
圣上点着奏折,“大夏开国的时候,奏折有颜色区分,可惜只实行了几年。”
圣上见春晓听的认真,拿起一本重要的奏折,“每位大臣心里对轻重的事情看法不同,同一件事,有能力的大臣认为是小事,没能力的大臣只觉得天要塌下来,这就造成,许多的大事没被重视,一些小事却被大肆渲染。”
春晓没去看折子上的内容,低着头,“有些大臣故意分不出轻重缓急。”
圣上赞许的点头,“大臣们巴不得手里掌握更多的权力,他们的权力从何处来?自然是皇帝的手里,皇帝处理政务游刃有余,大臣们怎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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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叹了口气,“当年老祖开国时。”
后面的话,圣上终究没说出口,见桌案上的奏折已经分拣完,满意春晓的效率,示意春晓可以退下。
春晓退出勤政殿,手里还拎着圣上赏赐给她的点心,她清楚圣上未尽之言。
大夏的开国皇帝一边利用世家,一边又依靠世家,这就造成没能清理干净世家。
基础没打好,这也是为何大夏几代没出昏君,大夏日渐衰败的原因之一。
春晓缓步往宫外走,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越走越亮,脚步也越发的轻快。
此时京城,所有衙门已经知道宗正寺的俸禄标准,所有官员心里泛酸,宗正寺的官员凭什么?
吏部,陶尚书黑沉着脸,怒斥着长子,“宗正寺定的俸禄,你们故意的?”
陶瑾宁一脸无辜,“瞧你又动怒,这可不好,万一哪一日气死过去?你积累的家产可就归了我,哎,谁让我是嫡长子,合理继承整个尚书府的产业。”
陶尚书脸成了猪肝色,指着门口,“你给我滚。”
他不是不想弄死长子,可惜不能,圣上用长子就是警告他。
他只能从别处恶心长子,然而长子不在意,至于请家规?他敢请,长子就敢请宗室,他驸马的身份怎么洗都洗不掉。
陶瑾宁屁股好像黏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神轻蔑,“当年娘怎么看上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头发稀疏,身材佝偻,啧啧,也就薛家女不嫌弃现在的你。”
陶尚书抬手摸头发,脸色黑沉如锅底,“你没回府前,本官的头发还乌黑浓密,你是不是对本官下了药?”
陶瑾宁拒绝被碰瓷,“你身边严防死守的紧,我想下药也没机会。”
陶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