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睡觉怎么可能亲你!」
梁柏闻扬眉看他,也不说话,但眼神无辜非常: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这样就让乔言心里不免开始动摇。
他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吧?
这要放在醒着的时候,确实不会。
但……
梁柏闻偏头,回想昨晚,心头又是一热。
乔言睡姿并不如本人那般乖巧,两人互道晚安后刚睡下没一会儿就把被子全都抢去了自己腿下,过了会儿又将脑袋凑到他颈窝里。
一呼一吸,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打在他颈间,驱散了一切睡意。
他连动都不敢动,更别提安然入睡。
于是凌乱的一晚过去,梁柏闻准时在七点睁开眼睛。
身旁占据整张床三分之二空间的人还在呼呼大睡,原本盖得严实的被褥不知何时被踹到了地上,整个人仿若敦煌飞天。
四仰八叉的睡姿真是……很奇特。
「可能是潜意识动作,」梁柏闻迁回神思,面不改色说:「还是说你其实,特别喜欢我?」
这倒是有根据有证明的,毕竟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缠着他胳膊腿的人是乔言本人没错。
当事人显然并不知情,甚至对他很无语:「……」有点不要脸,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才没有。」吐掉嘴里多馀的漱口水,乔言恼羞成怒似的飞快丢下一句,作势要出门吃早饭,并且不决定等他。
梁柏闻手腕回旋,眼疾手快地将人捞回来。
后背靠在洗漱台,乔言怔怔地撞进对方的眼睛。
掌心护着腰,距离一下拉紧。
「那就当是我偷亲的你,允许你现在讨回来。」
「……」
自从乔言将自己的感情诉之于口后,场面就变成了这副摸样。
明明印象里的梁柏闻是个绅士丶温暖甚至在职场上处处包容他的人。
谈恋爱使人没脸每皮,乔言出神地想。
小小的洗漱间挤进两个人,空气也忽地变稀薄。
梁柏闻慢条斯理地问:「考虑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亏大发了!
忽地,乔言眼睛一转,视线顺着梁柏闻的脖颈往上。
紧接着,他惊呼:「有蜘蛛!」
他手一指,梁柏闻霎时笑容僵直:「哪里?」
「你后退一点,我看不到了。」乔言憋住笑。
皇帝的新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