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指着抬头的几个大字。
梁柏闻「嗯」一声,不难猜到他接下来准备说什么。
虽然仍旧有点醉,但乔言思绪不乱,居然还能分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梁柏闻把问题抛回去:「知道什么?」
「就是,六一是男孩子呀!」乔言气急败坏,「二饼也是个男孩子!」
「两个男孩子是没有结果的!」
梁柏闻扬眉,对他这句话并不认可:「没有结果?」
「对啊,它们又不能□□,也没有——」
惊呼声来不及脱口而出,乔言身子一腾空被抱到书桌上,紧随其后的是尾音被堵,被迫交换的一个蜂蜜味的吻。
他喝了不少酒,以至于唇齿间更多的是酒精味,混杂着蜂蜜水,有点涩也有点甜。
「我们不算有结果吗?」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乔言反应过来,「……你在转移话题!」
「好吧,」梁柏闻解释,「但我保证,刚开始确实单纯地认为乖乖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才想要签婚前协议的。」
婚丶婚前协议?!
乔言面无表情,心里波涛汹涌。
「后来的确是想把人捞回家。」捏了捏乔言手心,梁柏闻在下一次低头吻下去前说。
从前的亲吻总是在轻柔后逐步转向激进,但今天……特别汹涌。
乔言感觉双唇被反覆啃食碾转,泛着麻,到了后面眼神都难以对焦,喉间只凭藉本能发出两声毫无半分作用的呜咽以示抗议。
呼吸紊乱。
醉上加醉。
亲得七荤八素,然后,手机响了。
迷茫一阵,乔言蹙眉,因为梁柏闻退开了。
读卡一般读乔言的内心,梁柏闻只说:「电话响了,你先接。」
乔言拿出手机,不分出半分眼神,静音,关机,倒扣在桌上,旋即叛逆道:「不接。」
眼睛注视着梁柏闻,乔言却忽地卡了壳。
思维稍微转了个弯,他不由自主舔了下上唇,微微仰着头:「要。」
只有一个字,可梁柏闻结结实实默了许久。
半晌,同样垂眸看他,嗓音暗哑:「家里没有东西。」
不过这句话并不正确,因为乔言胳膊一抬,不小心就把文件袋多米诺骨牌似的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