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个什么劲!
暗骂自己没出息,转而,乔言勇敢地直视对方,又紧着眉又抿着唇,还觉得自己很冷酷。
然如此落在资本家眼里,只能
称作是……
恃宠而骄?
梁柏闻突然开始理解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存在原因了。
「干什么。」不明所以,但乔言认为自己在理,也自认为脸又臭,语气又冲。
浅淡的笑音钻进耳畔,乔言慢腾腾打出一个问号:「?」好意思笑?怎么笑得出的?
梁柏闻缓缓蹲下身,由于身高差的原因,他不得不微弓脊背,待到二人视线平齐,只听他轻声细言:「今天是吃了几斤枪火来的?我看看……」
一手捏着乔言下巴稍稍往自己这侧小幅度转了转,另一手捏着两根手指,作势要撬开对方的唇伸进里边探探情况。
尾巴着火的乔言自然不会乖乖就范,叛逆地一掌径直朝着人呼过去。
当然,拍开的只是手而已。
不痛不痒的,梁柏闻倒是不恼,好脾气地挑眉看他。
猫爪子长了,在外打磨许久,也变得更锋利了。
「别动手动脚的。」
好笑地注视着张牙舞爪的某人,他问:「不是我的专有物吗?我不能动,那谁可以?」
「……」这人到底为什么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讲情话?
乔言如是想,厚脸皮!
他不答,梁柏闻就继续说:「今天怎么了?谁惹我们小乔了?」
乔言在心里偷偷翻白眼。
位置互换似的,现在他的视线高于梁柏闻。
居高临下地垂眼,乔言顿感底气十足:「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不是在家吗。」他又说。
话音落地,梁柏闻一时半会儿没有开口。
他确实没告诉乔言今天加班的事。
事实上,接近年底长时间的连轴转是常态,很多时候,表面上他是按部就班地,每日和乔言道晚安,但实际,手机外的他依旧衣冠齐楚地端坐在办公桌前,甚至有时是一心二用地开着会议。
回信息是为了让另一人安心,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习惯性自行妥善处理一切事宜,避免让其他人为他挂心,是他一贯作风。
或者说是性格,他知道,这种性格形成的潜在因素,家庭原因占比较大。
从很久以前开始,梁柏闻就在无人协助的情形下,在反覆摔倒又站立中跌跌撞撞学会了「独立」二字。
现在,乔言慢半拍地意识到了问题。
因为身处高位,所以无论是棘手还是难缠的项目,他都必须表现出一副波澜不惊,运筹帷幄的状态,好似任何盘根错节的事情,对于他来说都能轻而易举地被碾城碎渣。
总是轻松的,滴水不漏的告诉自己一切都很好,然后转头再奔入繁琐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