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把她带进一处偏厅,一门之隔的主厅内正传来拍桌子砸东西的声音。
「姓佰的你什么意思?」
「收了我那么多金子,没逼那小子交出配方不说,堂上还不帮我米家说话。」
「是想破坏规则吗?」
米生大掌重重拍在桌上,话音气急败坏。
佰霆云慢条斯理饮了口茶,茶碗「哗」一声,被他随手仍在桌上:
「你府上姨娘的死因,你我心里都明白,我当堂已经帮你敷衍过去,你还要如何?」
米生不说话了。
光今天一整日,他就花去四千两白银,都够府上一整年开销。
不是说佰霆云此人为官清廉吗?
收他孝敬时可一点也不手软,事情办得不满意,想退款都难。
亏!真的亏大了!
「金!送客。」佰霆云提高声音,金冲洛曦点了下头,忙走到门外,对米生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人从视线里消失,佰霆云踱步来找洛曦,开门见山笑着问:「对判决不满?」
洛曦掀起眼皮,「你说呢?」
佰霆云也不介意她这不咸不淡的态度,落座到对面:「我刚上任那会,遇到过一个摆摊的老婆婆。」
「知道我是县令,婆婆颤颤巍巍,拿出手帕包裹着的所有铜板,硬塞给我。」
「我自然不要,你猜接下来怎么样?」
洛曦摇头,表示她不想猜。
佰霆云忽然笑了一下,「当我拒绝的那刻,婆婆抄起地上的树枝,反手抡在五岁小孙子的后背上。」
边打边哭,「问她孙子是不是捣蛋了,是不是不听话,是不是想逼死她。」
「我越拦,婆婆打的越凶。」
「直到我福至心灵,收下婆婆的五个铜板,她才肯收手,重新展露笑颜。」
「事后才明白,不收孝敬,代表不同意那对祖孙继续摆摊。」
「我不懂这是哪里来的规矩,但想要改变,绝非头铁的硬碰硬,需要循循渐进。」
「还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莫要说自缢,哪怕死者真是米生杀的,律法上也无罪。」
「母杀子无罪!夫杀妾亦无罪。」
「……」
「怎么了?上车开始就闷闷不乐,吃点点心吧。」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陆云锦拈起一块洛曦最爱的海棠糕放进她嘴边。
洛曦嗷呜咬了一口,两腮鼓鼓吐字不清:「没什么,就觉得这里的女人太难了。」
陆云锦了然地点头,「先皇时期,帝王疑心重,有意打压武将,朝堂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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