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婤正摸出条五彩绳,欲教观音婢翻花绳,听及此,忙竖起耳。
「有何不妥?」高夫人咽了口中的佛手酥,一面捡落在裙儿上的酥脆,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与人通奸。」
「咳咳咳——」正小口品着奶茶的长孙高氏,一个震惊将自个儿呛到,见众人皆望向自己,忙舒了口气,示意窦夫人继续讲。
「烧得迷迷糊糊,还嚷着奸夫的名字,周夫人后又在她屋中搜出了写与奸夫的信件。」
窦夫人愈讲火气愈大道,
「郎中还说她似有过孕,她陪房忙将她唤醒,她开口就说是周夫人罚她在院中站了许久,害她早产,害周六
郎没了长子,现又污蔑她通奸。还威胁周夫人,要修书给周六郎诉苦呢!」
见大伙儿皆震惊不已,窦夫人又道:
「都把下颌收收,还有更吓人的。她还烧着,大理寺就找上了门,虽是被周夫人挡了回去,但周夫人随即派人循着大理寺给的线索,在她院里挖出两俱人尸!」
「嘶——」
两位夫人皆倒吸了口凉气,窦夫人亦吃了口甜柿饼,压压惊。
「窦娘怎得知的?」高夫人不由问道,这般劲爆的消息,应是捂得严严实实才对。
「周夫人欲大义灭亲,当日就把烧得糊涂的郑三娘,送进了大理寺关着。」窦夫人冷笑道,「进了大理寺,还能再瞒住?」
「不过,关不了多久罢?」高夫人脑中一转,就猜出了后续,「是想以此名正言顺休了她?」
「自然,毕竟死的那两人皆是签了死契的下人,周家丶郑家在朝中又不是无人,运作两下就出来了。只是周家想找个伟光正的由头,休了她,再给自己挣回一波面儿罢了。」
窦夫人理性分析道,随即又摇摇头,
「可怜见儿的,进了那大牢,不死也得脱层皮。听说周家小儿已告假,正往长安赶,也不知是要同他娘闹,救他夫人出来,还是听他娘的,休了他夫人?」
听罢,三位夫人身旁的莫婤和观音婢却是对视一眼,皆觉不妙,这郑三娘又疯又狠,若是要攀扯他们下水……
莫婤则将观音婢搂进怀中,抱着自己的金大腿,心中安稳了许多。
虽手中还捏有郑三娘的把柄,但她还是在心中复盘当日种种细节,欲找个法子将她彻底解决。
而听着郑三娘被关进大牢的长孙无忌,嘴角微勾,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瞧着两个小伙伴打着哑谜,一个好兄弟顾自冷笑,李二郎深觉不爽,抽了长孙无忌手中装模作样的书卷,押着他回了前院审问。
「说说罢,怎么回事?」
回到前院的李二郎,勒住长孙无忌的脖子,威胁他说实话。
伸手挠了李二郎的痒痒,让他放开自己后,长孙无忌理了理衣襟,道出了始末。
「不够兄弟,这都不叫上我!」
听罢,李二郎瞪了长孙无忌一眼,深觉未曾加入是一大憾事。
「是何好事?为何要叫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