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讪讪地收回手,又躺下去,怀里揪着个小抱枕死命蹂躏转移尴尬:「那你?,你?也?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嘛。」
一个招呼都不打就撩女孩子?衣服什么的,多冒昧啊。
他觉得好笑,但到底还是体贴了?她的害羞,人模狗样地配合她问道?:「那,请问程麦小姐,我?要给?你?涂药了?,可以批准么?」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完,反倒像干坏事前突然来了?个绅士礼貌的预告,不仅没有让人安心?的作用?,反倒让她更紧张了?。
「涂涂涂!」程麦小声吼了?句,一把薅起怀里的枕头蒙在脸上,眼不见心?不烦。
但很?快,她就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因?为眼睛看?不到了?,其他感官会更加灵敏,并充分给?予想像的空间,来弥补视觉的缺位。
眼前一片黑暗,却成了?最佳的背景板,衬托得想像中的食指像玉一般更加白皙。
她能感受到,此?时?他修长的手指正微微弯曲着,带着薄茧的指腹一开始蹭上了?满满的透明的药膏,滑腻腻的,又冰又凉,一开始接触会让她忍不住瑟缩下,但慢慢地,随着他在她大?腿上沿着伤口细致涂抹,会很?温暖,酥酥麻麻的,舒服到她没忍住,在抱枕底下发出一声含糊的呓语。
手指顿时?停下,与此?同时?,只听他一声得意的轻笑。
程麦:「笑屁啊!」
池砚没生气,只是低声问:「很?舒服?」
「……」
算了?,都被人发现了?,她也?没什么好装的。
程麦自暴自弃:「对,很?舒服,怎么样!」
「放轻松,没说要怎么样,」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你?这凶得和要吃了?我?似的,还以为我?的服务技术不好呢。」
「……」
傻子?都能听出他有多得意。
程麦顿时?不想再助长这人嚣张的气焰了?。
她一掀抱枕,蹭地坐起,「你?好了?没?怎么这么磨蹭,算了?,我?自己来——」
话还没说完,她肩膀被人按了?下,就像个弱不经风的不倒翁,顺势就倒回了?沙发里,于此?同时?,少年淡淡的,又因?为克制和压抑而有些喑哑的声音响起:
「急什么?不是说舒服么?那你?就丶」
「好好受着。」
这回,因?为抱枕掉落,她的视线再无阻挡。
老实说,池砚的手已经算很?白的了?,但和她常年没被阳光晒过的大?腿上部一比,依旧色差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