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说他宋奕高风峻节,简直荒谬。」
「一个寡廉鲜耻,恶劣不堪的人,高风亮节哈哈。。。。。。」
计云舒直抒胸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知州狐疑地?瞧了眼又哭又笑,状若癫狂的计云舒,拧眉问身旁人道:「她疯了?」
身旁的差役也是一头雾水,想到什么,他开口提醒。
「大人,逆王的馀孽定是要押回京城大理寺听审的,想必京城来的人已在路上了,若她真疯了,咱们反倒不好交差。」
一语惊醒梦中?人,想到自己唾手可得知府之位将要飞了,那知州顿时捶胸顿足,急急叫停。
「哎呀住手住手!莫拉了!快去寻个大夫来瞧瞧她疯没疯!」
一场酷刑才刚刚开始,便因阻碍了知州官老爷的青云路而被喊停,辱骂皇帝的阶下囚反倒瞧上了大夫,当真令人啼笑皆非。
计云舒懒懒地?靠在墙上,任凭眼前的老大夫瞧瞧看?看?,瞥见那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知州时,她讥诮地?扯了扯唇。
好一出现?形记。
明明她骂宋奕时,那知州还急得跟她骂的是他娘老子一般,可一旦挡了他的升官路,是骂也不要紧了,打也不要紧了。
她这?个人竟不是人,是保佑他官运亨通的文昌帝君了?
「大夫,如何了?她疯没疯啊?」
「知州大人且安心,没疯,好着呢。」
「哎呀甚好,甚好。」
那知州狠狠松了口气,审也不审了,打也不打了,只老老实?实?地?将计云舒关在牢里,等着京城来人交差。
凌煜和霍临二?人快马加鞭,只用了七日便从漠北赶到了青州。
二?人风尘仆仆地?进了府衙,凌煜亮出了自己的腰牌,将那知州骇得不行。
「不知御前凌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
他强自镇定地?见礼,心下却纳罕不已。
只知京城会来人押送逆党,却不想来了这?么个大人物,瞧着旁边那位也是气度不凡,定也是陛下亲侍。
难道这?逆党身上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才让陛下亲派了这?二?人前来?
越想他越庆幸没将那女子逼疯,否则陛下问不出来东西,他别说升官了,怕是现?有的官职都保不住了。
「逆党在何处?」
听得凌煜的问话,他急忙带着二?人来到囚牢。
透过牢门,霍临一眼便瞧见了闭着眼靠在墙角的计云舒,视线落在她红肿不堪的手指上,他眉心紧蹙。
凌煜自然也瞧见了,立时变了脸色。
「谁让你用刑的?!」他一把攥住那知州的衣领,厉声质问。
二?人匪夷所思的反应着实?出乎意料,那知州吓得直哆嗦,结结巴巴地?解释:「这?,这?逆党对陛下出言不逊,下官只用了对女犯的拶刑而已,并未用重刑。」
当真是找死!